看著摔落的黑魔攝魂杖再無任何動靜,胡銘仙轉過身緊盯著已經起身的洛彥,同時傳音給了盈思思。
“我儘量堅持,你先救人。”
虛天之上,盈思思傳音回了聲後,全力調動血脈異象中的天道之力壓製白骨夫人。
吐了口濁氣,未免意外再次發生,胡銘仙伸手一招,將那斷成兩截的黑魔攝魂杖收入了空間玉鐲中後,收起了長刀,冷冷地看著洛彥。
“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一手提著已經氣若遊絲的暗月無殤,洛彥一手扭動著脖頸,帶著一抹輕笑看著胡銘仙說道。
“你是如何發現的?”
看了眼暗月無殤,胡銘仙心頭雖是焦急,臉上卻是未曾表露半分,淡定的問道。
“你說他啊?”將暗月無殤提到身前,洛彥懶散的笑道“不得不說洛城這廢物挺大膽的,不過我倒是要謝謝他,要不是他當年將暗月無殤送到我這做個貼身護衛,今日恐怕我真就無望融合原始天魔骨了。”
見胡銘仙沒有答話的意思,洛彥有些無趣的道“確實,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發現他的身份,隻不過是前一刻,靈魂之力實在不夠,我便想讓他,以及步崖和妙彤獻祭自己罷了。
沒想到歪打正著,他居然就是暗月國的亡國太子,唯一一個擁有‘暗月魂體’的暗月族人,想來就是老天也希望我能成就原始天魔體啊!”
“原來如此……”
胡銘仙輕歎一聲,也有些自責,沒想到居然會是在這樣的原因,若是能早一天來的話,暗月無殤會不會就能幸免了。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胡銘仙也不知該如何去自答,倘若早一天來,也就不會有他向那些武者與百姓解釋的事情,那今夜,他們將全部被原始天魔氣吞噬,化作洛彥的養料,屆時,雖不知暗月無殤是否能夠幸免,可死的人卻是數百上千萬之巨。
“既是如此,你已達成了目的,也早就滅了暗月國,不如就放了他,總不至於,你融了原始天魔骨後,連這一點人性都喪失了吧。”胡銘仙說道。
“放了他?那要看你的誠意了。”伸著一根手指搖了搖,洛彥好奇道“我已經回答你一個問題了,你也該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為何對烈茹婷不聞不問,你真的是洛凡嗎?”
“我是不是洛凡,洛水酒家中,你應該有了決斷,又何必多此一問?”攤了攤手,胡銘仙無所謂道“所以,你要是想拿他們兩個與我做交易的話,恐怕你要失望了。”
不待洛彥答話,胡銘仙從衣領內取出一塊玉佩道“你信不信我現在轉身就走,拿著你與無影閣勾結圖謀原始天魔一事的證據,讓萬寶樓傳遍整個修行界,屆時你與無影閣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又或許,無影閣會不會直接撇下你呢?”
此一刻,胡銘仙又怎會不在意烈茹婷,他恨不能第一時間就衝上去,接回烈茹婷,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
是的,他害怕了,害怕再一次失去!
地球上,父母車禍之際,他本該有能力去救回父母,可是因他的排斥與恐懼,錯過了;與血炎帝尊一戰,父母的靈魂讓他難以抉擇,最終還是霖月替他做出了選擇,可結果,不僅父母靈魂消散,霖月也身死。
若非那偉岸身影給了他一絲希望,今生今世,霖月再也沒有辦法回到他身邊。
一次次的失去,讓他在承接下洛凡這一身份時,就把自己當做了烈茹婷的兒子,就把烈茹婷當做了自己的母親,就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救下烈茹婷!
不為洛塵風,不為洛凡,隻為給自己一個救贖的機會,彌補以前能為而不為的機會。
而這份決定,也就成了胡銘仙的私心。
在麵對大風十萬龍武護**時,他隻能忍痛揮下屠刀,在麵對這大風皇都的武者與百姓時,他也一度狠下了心,縱是連累這些人全部身死,他也甘願承接下這份怨恨。
所以,此時此刻,胡銘仙隻能、也隻敢表現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儘管這對像洛彥這類精通算計之人來說效果甚微,可他不願放棄這一絲一毫的機會。
“留影玉?”
看了眼胡銘仙手中的玉佩後,洛彥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太過在意,道“哦?!那我現在就殺了她吧,反正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慢著!”
眼看洛彥將行將就木的烈茹婷攝到了另一手中,胡銘仙拋出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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