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麵門、二擊胸肋、三擊下腹。
三聲淒厲無比的嚎呼過後,元山哉已被徹底打懵,麵門鼻血狂飆,站立在台上完全動彈不得,雙目驚異又絕望地死瞅著我。
我冷哼一聲,鬆手放開了他。
元山哉已經非常努力地想站穩了,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他的大腦指揮,膝部顫顫微微地晃了幾晃,“噗通”一聲,不由自主地曲膝跪了下來,頭無力地垂下,鼻腔傳出沉重、憋悶、難受的呼吸聲。
工作人員見狀,立馬衝上了台,將元山哉帶了下去,緊急查傷止血。
僅僅皮肉傷而已。
可能重創卻選擇輕描淡寫地給予輕懲,讓他雙腿支撐不住下跪於地,方才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猶如學霸考場控分。
我剛才讓元山哉跪拜祖師,並不算充大。
明朝時期,當時捕快江湖盛行一種叫南擒手的功夫。
大明武師陳元贇、博轉等人,傳授了愛學習的櫻花國人南擒手技法。他們學完之後,結合自身特點,在櫻花國形成“起倒流”,“真揚流”等古柔術流派。
後有一位叫嘉納治五郎的人,糅合各古柔術的特點,綜合大成,脫胎形成柔道,又延展為巴西柔術。
反對無腦國術吹,但絕不能妄自菲薄。
現今很多人癡迷國外武技,對自己傳武卻棄之如敝履,屬實詭異且令人費解。
轉頭一瞅。
主持人前胸後背全是冷汗,僅僅簡單幾句宣布結果的話語,念得磕磕巴巴。
全場氛圍隨著元山哉的失敗而山呼海嘯。
下了台之後。
主持人走了過來,雙手遞上了塔牌,問道“寧先生,今晚可還要打六塔?”
毫無疑問。
為避免上次空塔烏龍事件的重演,漫步會館顯然已作好了我可能會連番踹塔的準備,主持人主動前來問話,無非是想乘我剛打完元山哉消耗大,儘快讓下一位守塔神將出場來錘翻我,企圖穩住搖搖欲墜的塔身。
三爺等人立馬衝我搖頭。
“阿風,不急一時之功。”
可今晚我感覺自己身體狀態非常好,氣機流暢、反應靈敏,若等到明晚,會出現什麼狀況,猶未可知。
我轉頭對主持人說“打!”
主持人聞言,眼神露出一絲詭譎的興奮,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寧先生,祝你好運!”
他轉身去準備塔書了。
“阿風,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掌握對手信息。”黎榮燦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神情急惱地連轉了幾下手中的大鐵核桃“盲打,完全沒有必要!”
他著急不是在擔心我,而是焦慮心心念念的河曲神馬。
河曲神馬就像天上的月亮,黎榮燦眼看就要伸手觸到了,若我盲打失敗,等於天突然亮了,前麵的努力全白費。
“燦爺,信息難弄的。”我灌了幾大口水,抹了一抹嘴“七級浮屠塔守塔神將可隨意更換,元山哉屬於漫步會館之前亮過最大的底牌,他失敗之後,韋沱手上僅剩最後兩張大小鬼,不會讓你輕易掌握情況。”
黎榮燦說“這個我知道”
我罷了罷手,不再聊了,坐下來閉目養神。
十幾分鐘之後。
主持人卻滿臉遺憾地過來。
“寧先生,對不住,對方拒絕了你的連打請求。”
我們全瞪大了眼睛。
主持人解釋“他的意思是,今天你身體消耗太大,即便等下他守塔成功,也勝之不武,等你明天休息好之後再一決雌雄。”
黎榮燦老臉頓時閃過一抹喜色。
可我卻心中戚戚然。
若對手應戰倒還沒什麼,可他直接拒絕,彰顯出了非常好的武風,越是這種對手,實力愈發深不可測,六塔絕對是一場硬仗。
人家不打,沒什麼可說的。
我點了點頭“行!”
主持人又側頭問黎榮燦“燦爺今晚是否有空?韋老板來了,帶了上好的明前茶,想請您與寧先生上樓共飲。”
塔主現身邀約?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