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武門!
侏儒像一隻大青蛙,憋得滿臉通紅,雙目翻白,舌頭若哈巴狗一樣往外伸出,小手小腳劃水般亂蹬。
見他光劃水卻沒搭理我,我目光一淩,手指加大了力道。
侏儒無比艱難地用手指了一指口袋。
我伸出一隻手,朝口袋掏了一下,真有一個透明的小塑料罐,罐子裡裝有像六味地黃丸模樣的藥。
“如果解藥沒用,你連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失去了!”
我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他,開始往天井處走。
快到之時,我再次閉住了口鼻,來到黎沫夏的身邊,俯下身子,單手將藥瓶給打開,轉頭看了一眼侏儒。
侏儒已經被我掐得快要咽氣了,但為了保命,他反應極快,衝我豎起了三根手指。
我喂了三粒藥給黎沫夏。
侏儒現在被我給死死拿捏著,諒他不敢亂來給假解藥,但我也不能在天井處閉氣太久,本來準備拎著侏儒再回到鬼飛居門口去,等著黎沫夏吃完藥醒來之後再說。
可剛往回走了幾步。
黎沫夏竟然醒了。
她滿臉難受,手揉著自己的脖子,還不明所以,抬頭一見到我們的樣子,嚇了一大跳,眸子瞪得老大。
這解藥效果奇佳!
我直接打開吃了三粒下去。
入口即化。
原本稍微有一些昏沉的腦袋,頓時恢複了正常,變得一片清爽。
不用再怕香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瞅見旁邊有一塊破舊的桌子,將侏儒像甩豬上案板一般甩了上去,一把捋開了他短小的脖子,仔細觀察著。
侏儒不知道我到底要乾嘛,嚇慘了,瞳孔緊縮。
“寧老板,你這是乾嘛?”
“我找一下從哪處下刀更順暢!”
“彆!千萬彆動手!我這次栽了,大佬提任何要求都行,求放我一條生路……”
我沒理會他,轉手將一個破瓷瓶給磕碎,捏了一塊鋒利無比的瓷片,朝它吹了一口氣,狠一咬牙,將瓷片往他脖子裡凶猛刺去。
“嗚……”
侏儒
竟然哭了。
瓷片鋒利端已經頂到了他喉結處,僅僅劃破了皮,我停了手。
侏儒嗚嗚地嚎哭著,越哭越大聲,無比傷心和絕望。
半晌之後。
他突然止住了哭聲,低頭看了一看我捏瓷片的手,又抬頭驚懼無比地瞅著我。
“大佬我沒死?”
“隻能說暫時。”
侏儒憋紅了老臉,抻長了脖子,立即開啟了自我救贖的瘋狂模式,張嘴以念相聲貫口的速度大聲稟報。
“不是我要偷你們的東西,是有人指使我乾的!東西沒有任何損壞,我連木盒子封蠟都沒碰傷!寧老板、黎小姐,你們但凡饒了我,以後我萬死不辭、鞍前馬後為你們效勞!恭祝兩位福如東海、情比金堅、早生貴子!”
黎沫夏一聽,俏臉頓時紅了,嘴裡嘟囔了一句。
“胡說八道什麼!”
我見侏儒不僅乖巧上道,講話還比較好聽,點了點頭。
“偷來的東西在哪兒?!”
“在黎小姐車的後備箱放備胎之處!”
“你說什麼?!”
“它真在!我就沒打算要你們的東西,偷完之後直接塞回了車裡”
現在也不是深究個中內情之時。
我必須要儘快拿回救命藥!
轉頭看了黎沫夏一眼。
可她竟然傻站在我們身旁,像在看一場精彩的雜技表演,見我轉頭瞅她,她也疑惑地瞅著我,還露出一副“你為什麼不繼續威脅他”好奇寶寶神情。
我無語到了極致。
“你杵這兒當門神呢?!快去拿東西啊!”
黎沫夏聞言,方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趕緊轉身跑出了鬼飛居。
一會兒之後。
她氣喘籲籲地回來了,神色一片欣喜。
“寧懷風,東西真在車後備箱!”
我趕緊一手搶了過來。
小可為了防止小木盒裡麵的藥散失藥味,特意用蠟細心封了口。
侏儒沒有撒謊,他確實沒有打開過。
當然,以他目前所麵臨的局麵,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我。
我單手將小木盒給啟封了。
裡麵藥一共兩枚,若肉丸子大小,黑乎乎的,溢出來一股濃鬱無比的藥香,還留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段字。
“兩粒藥丸和水吞服,三天之內不得飲茶酒、同房、用吞雲吼,身體出疹後忌洗澡,待疹子痊愈,可恢複正常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