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棠姑娘先去看了看小白,發現它正在閉門養神,秀眉微蹙。
“寧先生你先去休息,小白的樣子,估計要晚上十一點後才會行動了。”
我約了喬大來花舍,這貨人還沒到,隻好先進房間休息。
十點左右。
我突然聽到院子裡棠姑娘的嬌喝聲,趕緊起身出去,抬眼卻見到喬大跪在地上,雙手上舉,滿臉驚慌,而棠姑娘手中拿著一把劍,抵住了喬大的脖子,神情冷峻。
“自己人!”
我急忙說道。
棠姑娘聞言,愣了一下,放開了劍。
喬大拍著胸口,從地上起身,滿臉無語。
“靚女,你差點誤殺了我啊!”
棠姑娘:“……”
我說:“不是叫你到了花舍門口打電話嗎,你發哪門子抽呢?!”
喬大揩了揩頭上的汗。
“我是到了花舍,但忍不住上了牆,本來準備在牆上給你打電話來著,可轉眼見到葡萄架下,這靚女戴著麵紗打坐,月光剛好灑在她身上,整個人仙氣飄飄的,我以為天上嫦娥下凡了,一時嚇得手機掉下了地,她被驚到,抬手一枚石子將我打落,然後劍就架我脖子上了!”
棠姑娘聞言,很不好意思,衝喬大行禮。
“喬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實在抱歉。”
喬大咽了一口唾沫,沒回話,轉身拉了一下我袖子,示意我到一邊說話。
我感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單獨對我講,便走到了旁邊。
喬大衝我豎起了大拇指:“大佬不愧是大佬,馬子長得賊拉好!”
“你特麼就說這個?”
“對呀。”
“神經病!”
正在此時。
小白從裡屋飛了出來,衝著棠姑娘咕咕咕叫了幾句,扇動翅膀往外飛了。
棠姑娘說:“寧先生,小白帶路了,我們趕緊走。”
我之前叫喬大租了一輛車,就停在花舍大門口,幾人迅速上車。
上車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大意了。
因為喬大太矮,這貨站著開車,技術奇差,又要仰頭透過天窗看小白飛行的位置,幾次差點撞人。
我隻好拉他到副駕駛,讓他盯著小白位置,自己來開。
一個小時之後。
我們來到了西諾街儘頭的一家老福音社,小白在電線趕上停了下來。
這個福音社非常老舊,大門緊閉,牆簷上還掛著蜘蛛網,顯然早已經荒廢了。
我們趕緊熄了火,將車停靠在一個暗角。
不一會兒。
一輛虎頭奔開到了福音社門口,車上下來幾個人,他們前後左右看一下,發現沒人跟,其中一位家夥打開了後車門,阿運王身披著風衣,嘴裡叼著雪茄,從車上下來了。
幾位下屬立馬護著阿運王,朝福音社大門走去。
其中一人打開了福音社的門,阿運王進去之後,立馬又將門給關上了,他們全站在門外守著。
這應該就是藏鬼目雕的地方!
小白見狀,立馬飛了過去,從一個小窗戶鑽進了福音社。
我轉頭衝喬大示意。
喬大朝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悄悄下了車,人晃動幾下,很快就在我們麵前消失。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阿運王從裡麵出來了。
雖然隔著老遠,但我感覺到他的腳步好像比剛才進門前更加穩健,精神更加抖擻,黑暗之中目光也更加銳利。
眾下屬簇擁著他上了車。
虎頭奔在黑暗中迅速離開。
十分鐘之後。
喬大回來了,全身泥土,滿腦子汗珠,衝我們搖了搖頭。
“情況很不妙!根本沒任何下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