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知錯就好,我現在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想好再回答。”
小圓乎反問:“什麼問題?”
“這些騎大象來接你的人,都有什麼顯著特征?”
“他們身穿著淺藍色的對襟土布衣、頭上纏著布巾,身後還掛著背袋,腰間全佩戴著一把短刀。”
“這個墓是怎麼進去的,周圍的環境怎麼樣?”
“墓在大山深處的一處開闊地帶,四周都有斷裂的牆,像是荒廢了好久的城池,到處長滿了雜草,接我的人會在城池廢墟上插香祭拜,穿過這片廢墟,來到一座像碉堡一樣的山,山洞非常大,可以騎著大象進去,甬道兩旁有各種壁畫,穿過甬道不遠就能找到大石棺了。”
“你記不記得壁畫上畫了些什麼?”
小圓乎聞言,撓了撓頭,想了好一會兒。
“大部分都很模糊,就有一組畫我有些印象。畫裡有一個女人,在水裡網魚,卻網上來卻是一塊木頭。女人抱著木頭好像準備拿回去曬乾當柴燒,可畫裡又顯示她懷孕了。最後一副畫是,女人生下來十個兒子,然後木頭突然變成了龍,與女人在對話,後麵就模糊看不清了。”
“我就是覺得這一組畫非常好玩,所以記住了,其他的不知道。”
我站起了身,在屋子來回踱了幾步。
一會兒之後。
我再對他說:“小乎,這事情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還有什麼特彆之處麼,你儘可能多的想一下。”
小圓乎搖了搖頭。
“真的沒什麼特彆的了,每次做夢都是這個情景。”
我拿出了手機,也不管時間了,給黎沫夏打了電話。
這種涉及滇西曆史的東西,我根本不懂,但黎沫夏是國學教授,對這方麵應該有所涉獵,即便是她不知道,讓她明天去問中大的同事,大概也能得出幾個猜測方向來。
這妞顯然睡得比較死,電話連響了兩遍,她才語調惺忪地接了起來,還打了口哈欠。
“太晚了,你不會是想約我?靚仔,等我化完妝出門都要天亮了。”
“不約你,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學啦?”
我把剛才小圓乎所講的場景,儘可能詳細地告訴了她。
末了。
我對她強調:“沫夏,這事非常重要,不著急回答。你若不懂,可以向同事谘詢,要麼不給答案,一旦給了答案,就必須要準確。”
黎沫夏聞言,“切”了一聲。
“知道啦!你哪次事我不是認真對待的?”
掛完電話。
我見到小圓乎在揉自己被繩子勒得有些泛青的小腿,頓時有一些心疼。
“我吊你,你怪不怪我?”
小圓乎抽了抽鼻子,眼神帶著哀求。
“我實話全都說了,你把膠卷毀掉,就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