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再管他們,閉目養神。/br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可船依然在往前航行。/br五行眾這幫鳥人也不再跟我說話,到了飯點就拿飯給我吃,夥食還挺好,有魚有肉有湯,還丟了兩包煙給我抽。/br我憋得實在難受,主動去撩撥他們,問他們的頭發怎麼弄成那副死樣子,剃個光頭難道不帥麼,還有身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肚臍眼,如果實在太窮,我頗有家資,可以讚助他們一些錢,做點好看的衣服。/br可他們不管我怎麼撩撥,就是不搭理我,還有幾個人一直拿著噴子死死地對著我。/br我覺得太無趣了。/br好歹他們用點陰術逗我玩一下啊,這特麼可好,坐船搞得跟坐牢一樣。/br我身上也沒手機,不知道時間,隻知道天亮了又黑,大概第三天,船方才靠了岸。/br這是一座孤島。/br從船的速度以及航行的時間來判斷,肯定早早就出了國。/br起初我以為他們要帶我去櫻花國,但結合這幾天太陽的方位和洋流的流向,推測並不是往東走,應該是南下了,眼前這座島大概是位於東南亞海上某處。/br這幫鳥人到底想乾什麼?/br“寧先生,請上島。”/br我將嘴裡的煙頭丟在海裡。/br“這是哪裡?”/br對方為頭的回道:“你不用知道。”/br“那我就不上島!”/br對方聞言,目光頓時一凜,旁邊兩人立即拿了榔頭出來,作勢要準備將我敲暈。/br靠!/br這是到達目的地,不準備再對我客氣了。/br我馬上改了口。/br“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乾什麼?”/br對方將手中的榔頭給放下了。/br我在他們的包夾之下,往島上走去。/br讓我無比意外的是,島上竟然修了路,還挺寬敞,四周全是椰子樹等熱帶植物,非常茂密,旁邊有不少廊椅亭閣,鳥語花香的,仿佛進入了一座精心打造的大公園。/br偶爾還能見到小徑上豎立的指示牌,牌子上寫著三種語言,最上麵一種文字不知道是什麼,中間是漢語,最下麵一行是英語。/br“吐納亭。”/br“靜心台。”/br“悔過樓”/br“......”/br我訝異無比,孤島是景點、道觀還是寺廟?/br在島上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片類似花園式酒店的地方,裡麵有不少紅牆青瓦的建築,每棟建築不超過三層,占地兩百來平方左右,四周載滿了各種花草綠植,大門口是十幾米高的粗大柵欄門,門上布滿了蔓藤。/br四周的圍牆很高,牆頂不僅有倒插的鋼釘、玻璃渣,還繞著不少電網,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攝像頭。/br五行眾為頭的家夥先去敲了兩下鐵柵欄門。/br一位老頭從值班房出來,打開了門,讓我們進去。/br到了裡麵之後,我發現不少穿病號服的人在裡麵走來走去。/br從這些人的身體狀況來看,手腳倒挺利落,但一個個枯瘦如柴,雙目無神,專注地晃手晃腳活動,互相之間也不說話。/br療養院?/br五行眾的家夥帶我到了一棟樓前,從工具房領了兩套病號服、洗漱用具以及手環給我。/br手環上寫著。/br“A80。”/br我拿著東西,冷聲問他們。/br“這是什麼?”/br對方回道:“衣服以及洗漱用具。”/br我勃然大怒,將東西全摔在地上,拎著為頭家夥的衣領。/br“廢話!老子眼睛不瞎!我問你們,帶來我這裡乾什麼?!”/br對方的表情沒任何變化。/br“寧先生不喜歡穿病號服,可以不穿,但手牌是吃飯的憑證,你要丟了,在島上可能會餓死。”/br他扒拉開我的手,朝下屬揮了揮,帶著人直接走了。/br這個時候,從外麵散步回來一位病人,見到地上撒落的東西,雙目放光,全撿了起來,準備離開。/br我喝道:“把東西放下!”/br他愣了一下,嘴裡嘰裡咕嚕跟我說什麼。/br完全聽不懂,但感覺應該是馬來或者泰語。/br我將手牌和洗漱用品拿了,把衣服給了他,直接上了樓。/br衣服可以不要,但我得洗漱和吃飯,不然會臭死和餓死。/br樓上全按醫院住院部的格局來布置,一個房間有四張床,床單顏色都是清一水淡藍色,本來想看看床單或者房間裡有沒有這個破地方的相關信息,可惜啥也沒找到。/br房間裡有三個人。/br一個小年輕,墊著枕頭靠在牆上看書,書是外文書。/br一個滿臉坑坑窪窪,頭發胡子淩亂的老頭,嘴角流涎,傻傻地坐在床上,眼睛望著窗外。/br一個瘦骨嶙峋,顴骨高聳,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正在衛生間裡搓揉洗衣服。/br他們見我進來,隻抬眼望了一下,便繼續專注自己的事。/br我得先搞清楚情況。/br走到衛生間門口,低了一支煙給正洗衣服的瘦子。/br“忙著呢?”/br對方抬手來接煙。/br“坑你雞哇!”/br乾!/br小日子!/br我直接將煙給搶了回來,不給他抽,轉身來到傻傻發呆的老頭麵前,將煙遞給他。/br“大叔,來一顆?”/br老頭對我笑了一笑,直接將煙給接了起來,放進嘴裡,嚼巴嚼巴,一口吞了,衝我嘿嘿直笑。/br我:“......”/br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我是沒法溝通,花癲鶴應該跟他挺聊得來。/br轉頭看了看正在床上看外文書的小夥子,發現他也在看我,兩人目光對視,他衝我雙手合十,嘴裡說著什麼。/br“啊啊啊......”/br竟然是一個啞巴。/br得!/br同房沒一個是正常的。/br我出了門,打算去彆的病房瞅瞅,看有沒有懂漢語的,結果整層樓五六個房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懂,全是來自東南亞各個地方的人。/br倒有一位會講簡單的英語,我試著用僅會的幾個句子跟他溝通,結果牛頭不對馬嘴,隻得作罷。/br我好想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