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了個眼色,雯蕾會意去搖了半天才叫醒她,程英揉著惺忪的睡眼直起身來,呆愣的看了我們好一會,才花容失色捂著嘴驚訝的道:“蕾蕾,你們怎麼……?”
我板著臉冷冷的道:“程英,你挺不錯啊,居然敢夥同他們陷害我。”
程英下意識辯駁道:“沒,我沒有……”接著四處看了看,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惶恐的道:“這是哪?我……我怎麼在這裡?羅哥他們哪去了?”
我凶巴巴的道:“還羅哥羅哥的,他們已經進了派出所,信不信我把你也送進去。”
程英作賊心虛,頓時慌了手腳拉著雯蕾哀求道:“蕾蕾,求你了,彆抓我,我是被逼的。”
雯蕾道:“行啦,彆嚇她了。程英,羅土豪他們確實被抓,你們的陰謀也敗露了,你完全被他給賣了,知道嗎?”
程英六神無主的道:“賣,羅哥怎麼出賣我了?”
我道:“你怕是傻啊,知道我帶你進房後他怎麼做的不?他拿著個攝像機跟在我們後麵,你自己想想他要乾什麼?”
程英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她再不知道羅土豪的真正計劃,那就真的傻到家了,她哽咽著道:“對不起,他安排我勾引你,進到房間後就呼救,然後他們帶著蕾蕾來現場抓奸,事成後給我10萬補償,並且承認我正式做他的女朋友。”
雯蕾恨鐵不成鋼的道:“這家夥以前高中的時候就臭名昭著,你怎麼能相信他,他要真的愛你,會讓你做下賤的事情嗎?我估計你心裡清楚,對他隻是抱有期望,更多的是為了10萬塊錢吧!程英,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拜金了?”
程英羞愧的低下了頭,我圓場道:“讓她先去洗漱一下,我們邊吃邊聊。”
程英紅著臉低著頭逃似的去了,我道:“雯姐,我們聊過她的事,可能家裡確實碰到了困難,我知道你們曾經是好朋友,所以分外受不了她的墮落,但人不可能一帆風順的,先問明原因再去引導她吧!”
雯蕾道:“好吧!是我心急了一點。”
程英在浴室裡呆了好一會,把臉上的脂粉洗掉化了個淡妝才清清爽爽的出來,這樣子清秀了一些,看著順眼多了,我熱情的招呼她過來就坐。
程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些年,很好的調整了心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感謝我們的款待,大大方方坐在了我們對麵。
我笑道:“程小姐,我們都挺隨意的,你自己喜歡吃什麼,放開來吃便是。”
程英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道:“謝謝,我會的,我知道蕾蕾肯定有很多的問題要問我,問吧!我都會告訴你們的,至於以後你們覺得我配不配做你們的朋友,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雯蕾道:“那你說吧,這些年經曆了些什麼,你現在已經變得讓我非常陌生了,在我的腦海裡,你是個乖巧善良不怎麼在乎金錢的人,而且那時候你家裡也有錢,現在是不是發生變故了?”
程英苦澀的道:“對,你猜得沒錯,我家道中落了,前些年做電子元件賺了些錢,後來做這個生意的人越來越多,產品供過於求,生意越來越難做。
我爸爸想到了轉型,他以前的一個合作夥伴邀他去開采金礦,說是一本萬利的事,我爸到當地去考察,地方政府也非常支持,很順利拿到了批文,我爸非常高興把家裡的錢全部砸了進去,但沒想到的是中央突然下文,金礦開采必須拿到國家批文,這對我家無異於晴天霹靂。
合作夥伴說中央有人,能夠拿到批文,要我爸拿錢出來疏通關係,前麵上千萬的資金都投入了,已經騎虎難下,我爸把房產都抵押了,給了那人幾百萬去搞關係,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道:“我懷疑從一開始便是一場騙局,你爸的合作夥伴應該早知道中央會下文禁礦,地方政府沒接到正式通知他才不管你這麼多,有人投資當地何樂而不為之,或者就是他們勾通好了一切,最後大家都受益了,隻有你爸虧了。”
程英潸然淚下道:“後來我們想到了,但為時已晚,我爸本來就有高血壓,一下氣得中風了,雖然搶救及時,但已經精神失常,言語不利,根本無法出去工作了。
當時候我在讀大學,有一個特彆愛我,我也特彆愛他的男朋友,家裡的頂梁柱塌了,我去向他哭訴想獲得一點精神的安慰,結果他怕我黏上他,當場便跟我提了分手,很快跟另一個有錢的女人好上了。
我這才悲哀的發現,所謂的愛情在金錢麵前是多麼的脆弱,再加上為了償還家裡欠下的幾百萬債務,我除了用我青春靚麗的身體,還能靠什麼?經曆的男人多了,我再也不相信愛情,還是錢拿在手上最實在。”
“唉!……”雯蕾長歎了口氣,道:“碰到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程英自嘲笑道:“跟你說什麼?你能幫我償還幾百萬嗎?我一開口便失去了愛情,我怕再一開口連友情也沒有了。”
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人是很現實的,涉及到錢,連父子,兄妹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隻是同學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