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變記!
蕭靖正在卷雲齋用早膳,杜鵑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個密函。
“魏一鳴的武器送來了嗎?”蕭靖問杜鵑。
“羽箭5萬,長槍、砍刀和劍各一千,弓弩一千,弩箭一萬。”杜鵑道。
“他們還會送兩千弓弩和兩萬支弩箭。另外還有重型弓弩十架和重型弩箭一千。良駒還有三千匹。”蕭靖道。
“殿下,怎麼要這麼多?”杜鵑道。
“以後打起來你會嫌少。”蕭靖道。
“昨天送的武器都已入庫,後麵這批貨何時到?”杜鵑道。
“一周左右。”蕭靖道。
“這是蕭漢的密函。”杜鵑從懷裡取出蠟封的信函道。
“怎麼不早拿出來?”蕭靖有點不悅道。
“也不差這一會,看你這臉色,甩誰看?”杜鵑笑道。
蕭靖趕緊接過蠟封的密函,然後點燃蠟燭,烤化蠟,取出小竹筒裡的書信。
裡麵有兩封書信。由於是信鴿傳來的,都用絹紙寫就。這種紙很貴,但比正常紙張要輕許多。
一封母親寫來的,講了思念兒子的情緒,也講了姐姐即將嫁人和妹妹的一些事,但裡麵講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蔡坤因欠母親的人情,答應給母親做八年的事。時間一過就算報了恩。這是很重要的情報,八年之約,讓蕭靖看到這心裡一寒,想起與蔡師傅的一幕一幕,始終覺得蔡師傅對自己坦坦蕩蕩,對自己毫無保留。哪怕臨走前,師徒倆還推心置腹。蔡師傅過往到底是怎樣的?為何有八年之約?他來胡燕就是因為母親的約定嗎?蔡師傅是不到八年走的,是因為父皇的病重。蕭靖告訴了蔡師傅,自己站太子一邊,但蔡師傅並沒明確表態。當時確實也沒問這個問題。最後母親略帶說了父皇生病,現在穩定了下來。
信上並未提蔡坤已經回去。蕭靖想了想時間,寫信時蔡坤肯定沒回到青安。
第二封信是虞龍寫的。信不長,講了三件事第一是猜測皇上病情很重,多日未上朝,人心惶惶;第二是最近蕭漢在胡燕的諜報組織遭到破壞,叛徒應該是譚鑫。由於諜報組織都是單線聯係,他的上下線已被抓。近日他會派人過來聯係蕭靖,到時見麵你們談。第三,蕭漢太子與三皇子之間明爭暗鬥愈演愈烈。
譚鑫,是那個青山派的譚鑫嗎?還是另有其人?如蔡師傅曾經所說,在蕭漢青安城裡,有一個武林至尊的高手,這高手是誰?他又在哪裡呢?蔡師傅,如回到蕭漢,他站隊到底是太子那邊,還是三皇子那邊?如果他站隊太子一邊,這還好。但如果站到三皇子那邊,那又將如何呢?蔡師傅因為京山派投靠三皇子,被迫痛苦易容,怎麼會站在三皇子一邊?
現在,蔡師傅仍然認為蕭靖是一個勢力很小隻能求自保的人,蕭靖後來所有的發展和計劃都沒有跟蔡師傅說過,或許應該不會引起蔡師傅的注意,即使蔡師傅幫助三皇子,他應該還是有機會去按自己的計劃去做。
不管怎樣,必須要提防蔡師傅了,儘管蕭靖內心不相信蔡師傅有一天會因為雙方對立而對他痛下殺手。蕭靖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有這一天到來。
蕭靖看完信,遞給杜鵑。杜鵑看後也默不作聲。
“我們去找下朱師傅。”蕭靖道。
月季一早就已去了蔡府。想起自己給新地方取名蔡府,蕭靖內心就堵得慌。杜鵑問了問下人,朱師傅在哪個地方,有人告訴他們朱師傅在後山的地道裡,然後蕭靜和杜鵑一起就到了後山。
直到走到地道儘頭裡才看到朱雲。地道很寬,也很高,完全按設計來做,目前這裡地道已經大概有近800尺了。朱雲正在裡麵指導著,跟挖工講著地道的方向,並用羅盤測試著,竹葉在旁看著。
“朱師傅過來一下。”蕭靖道。
朱雲回頭一看到蕭靖和杜鵑就知道有事,然後轉過身走了過來。
“朱師傅,蕭漢那邊來了密函,裡麵有兩封信,一封是我母親的,一封是我舅舅的。你看看,看完之後呢,我想幾個問題跟你商量一下。”蕭靖道。
朱雲接過兩封密信,認真地看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朱師傅,你知道蔡師傅的事情嗎?為什麼蔡師傅與我母親有八年之約?他是為了什麼欠下我母親的情?另外,為什麼是八年之約?八年之約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想起蔡師傅的過往,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我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舅舅虞龍說的,他們在胡燕的諜報網。出了一個叛徒叫譚鑫,魯之江和武之河的師叔就是譚鑫,也就殺死他們師父的人,難道是同一個人?”蕭靖問道。
“說實話,我也是來到蕭漢之後,才真正接觸蔡師傅的。蔡師傅與我、羅管家、章郎中都很少來往,平時也很少交心。反而我們這幾個卻來往的比較多,蔡師傅的心事就是一心教會你的武功,其他人其實也是跟著順帶學的。對於他過往的經曆,我們幾乎就沒有交流過,他為什麼來到胡燕,為什麼陪著你過來,我們壓根一點也不清楚。”朱雲邊回憶著,邊慢慢說道。
“至於這個叫譚鑫的,我們可以和魯之江、武之河坐下來談一下,有可能是同一發音名字的兩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就要問問虞龍譚鑫加入他們多久了,另外他了不了解譚鑫的過往,要互相比對一些信息。當然有一種可能。如果這兩個譚鑫是同一個人,那就有點複雜了。”朱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