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變記!
\”先在此處好生調養數日,到時根據情況,我再決定是否帶蔡坤回眉山繼續治療。現在煩請你去傳喚一下章郎中前來此處。我需得先為蔡坤開具一些藥劑,讓其先行服用一個療程,約莫二十一日後便可初見分曉。屆時再視具體情形而定,如果病情未見好轉,那就隻能隨我一同返回眉山繼續醫治了。\”黎柏林有條不紊地部署完畢,稍作等待片刻之後,章郎中果然如約而至。
黎柏林隨即開出一張藥方,並將它遞予章郎中查看。
章郎中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藥方,不禁麵露驚愕之色\”竟然還能夠這般用藥?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啊!\”緊接著,他的麵龐上流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神情。
\”之所以選用砒霜作為藥引,實則乃是欲借此誘敵深入、引蛇出洞之舉。蔡坤體內所蘊含的四重毒素宛如武林之中的四位絕世高手一般,彼此相互牽製又互為依靠。而今引入全新的毒物,正是為了衝破這種原有的平衡狀態,從而激發起這四種毒素的活躍度,進而方可逐一攻克祛除。然而,其中關鍵之處在於對藥量的精準掌控。\”麵對章郎中的疑惑不解,黎柏林毫不隱瞞,坦言道。
章郎中微笑著拿著藥方準備去了。
“如今靖家軍仍在城內四處奔波,忙於統計民眾傷亡狀況,殿下和諸位大人暫且歇息片刻,待午後時分,下官再來向您稟報具體情形。”語罷,王冰川便施禮離去。
蕭靖步出王府宴會廳,行至戶外,目光所及之處,隻見府內眾多身影匆忙穿梭往來。他心生好奇,隨口詢問一名侍從,方知大批受傷之人已被送至王府接受診治。蕭靖深知自己亦疲憊不堪,急需休息調養,於是轉身返回臥雲院。
踏入院中,但見屋內空無一人,元潔與月季等人皆不見蹤影。經一番打探,得知她們均已前往王府前院協助救治傷患。
蕭靖走進房間後,迅速脫去衣物,進入浴室匆忙地衝洗身體,然後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直到午時才悠悠轉醒。此時,元潔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輕聲呼喚他起床去吃午飯。
\”今天來王府求診治療的人多不多?\”蕭靖一邊起身穿衣,一邊關切地詢問。
\”多得嚇人呢!足有好幾千人呐。大家都快忙瘋了。昨晚那些毒蟲和蝙蝠真是太可怕了。幸好咱們一直躲在屋子裡,沒讓它們尋到蹤跡。\”元潔輕撫著隆起的腹部,感慨萬分。她如今身懷六甲已有六個多月,預計開春之際即將臨盆。
蕭靖來到臥雲院的卷雲堂,與元潔、月季以及維亞娜等一同用膳。正當眾人談笑風生之時,王冰川和朱雲相繼邁入屋內。
\”殿下,所有的數據都已彙總完畢。此次災難共造成十三人死亡,六千餘人受傷。幸虧事先有所防備,不然死亡人數簡直難以估量。\”王冰川臉上仍帶著一絲後怕之色,心有餘悸地稟報著統計結果。
“這幕後指使必須得徹查到底啊!不然必定會留下無窮無儘的禍患呐!想當初咱們發布檄文的時候,那幫雜種居然還敢公然對咱們發起攻擊,真當咱們怕了他們不成?俗話說得好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這簡直就是赤條條的挑釁嘛!”朱雲滿臉怒容地吼道。
“可問題在於如今敵方藏於暗處,而我方則處於明處,如果他們持續不斷地朝我方控製區域投放毒蟲來騷擾我們,那可真是件令人頭大的事情啊。”蕭靖一臉無可奈何地歎息著說道。
“所以說九章局必須得加快行動速度才行,另外也要儘快想辦法往夏涼那邊滲透進去。還有啊,雪蜂一般都棲息在極北之地的高山上的森林之中,此番它們卻不惜曆經千辛萬苦、長途跋涉跑來襲擊咱們,此事甚是蹊蹺。依我看,殿下您還是找個機會親自去北邊走一趟調查清楚比較好。”朱雲語氣嚴肅地向蕭靖提議道。
蕭靖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用過午膳後,蕭靖與朱雲、王冰川一同驅馬至淩河城中各處巡查。
整座淩河城一片井井有條之象,街巷間皆充盈著艾草及硫磺之味。
見此情形,蕭靖心中懸起的石頭方才落地。
恰在此刻,蕭棣亦駕馭馬匹疾馳而來,並向蕭靖等人言道“吾等前去昨日那處藏匿八箱蝙蝠之宅邸再度查探一番,興許能有所斬獲。”
蕭靖頷首示意,表示讚同,而後四人便朝著那所宅院進發。
抵達目的地後,但見院落已被燒成一片廢墟,房舍儘皆坍塌,地麵尚殘留些許蝙蝠屍首。
“這些蝙蝠究竟來自何處?”王冰川手持兩根木棍充當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住一隻蝙蝠的屍體,滿臉狐疑地發問。
“此蝙蝠的體型明顯大於咱們平日所見之尋常蝙蝠。依我看,應當源自山中洞穴之中。然而,令人費解之處在於,蝙蝠乃冬眠之物,每年有長達半年之久皆懸掛於洞內酣眠,而今正值其冬眠之時節,何以會如此大規模地有所舉動呢?這是我最為困惑的謎團。”蕭棣眉頭緊蹙,滿心疑惑地道出心中所思。
“黑暗勢力之能耐委實超乎我們的想象,其終極目的無非欲圖主宰整個世界。現今我輩對於彼方世界之認知著實匱乏,若欲力挽狂瀾、扭轉眼下局勢,則亟需深思熟慮並付諸切實之行動。”朱雲憂心忡忡地說道。
“棣叔,明晚結束進士科考,我們倆去趟最北部山區,找找這雪蜂和蝙蝠的出處。如果能帶上宇文落雁更好,她懂毒。”蕭靖提出建議。
蕭棣點點頭。
當夜,蕭靖他們安排了整個淩河的防禦,敵人的襲擊並沒有進行。
“他們手裡的雪蜂和蝙蝠不多了吧。”朱雲和蕭靖等人站在淩河北部城牆上,對敵人揶揄道。
“我們用力抵抗,他們也會用力進攻,雙方都有損耗的。”蕭棣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