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爽啊,自己興衝衝準備好幾天,打算趁脫身前和好友好好玩玩,可那家夥竟然遲到?
……
顓雲今天和趙妃嫣有事要談,就在前往密會地點時,想到了什麼,不自覺繞道從逐光廣場那條路走。
遠遠瞧見彭禹孤零零站在那,臉色發黑。
顓雲低頭看了看時間“酉正三刻了?顓陽那小子還沒來?他不想活了?”
他了解彭禹的性格,敢爽他的約,可等著未來的報複吧。
想了想,顓雲一邊跟顓陽傳訊,一邊走過去打招呼。
看到顓雲,彭禹陰沉著臉“怎麼,你弟沒來,讓你過來陪我?也是,花燈節,雲陽侯府怕不是有宴?”
“那小子的秉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有天大的事,早前許諾的承諾,也不會反悔。殿下稍等,一會兒他就來了。”
好言安撫後,顓雲借口陪未婚妻,甩袖走人。
又等到戌時一刻,依舊不見顓陽,而金吾城的燈會已經開始。璀璨的明燈掛滿廣廈,打出一個又一個閃亮的廣告。
“哼——一會兒……他死定了,誰求情都沒用。”
約好六點半,現在都七點十五了!
“表哥。”
趙離過來了,他以男裝打扮過來見麵。
“顓陽還沒來?要不,我陪你轉轉?”
好不容易恢複男裝,他也想好好玩一玩。
“不必,我倒要看看,他什麼時候能過來。”
趙離看著彭禹從盤古界掏出來的狼牙棒、銷魂刺,默默為顓陽哀悼。
“其實吧,顓陽也不是爽約的人。會不會有什麼事?總不能,他發生意外吧?”
彭禹低頭想了想,從趙離視野中消失。
下一刻,他瞬移到雲陽侯府門口。
就在他打算隱身進去時,侯府上方的寶鏡驀然亮起。
一道神光將彭禹逼退,踉蹌著後退三步。
“誰!”
兩側神獸石雕活了過來,但彭禹已經閃人,石雕尋覓不得,重新變回石像。
“雲陽侯府的防禦果然不簡單。”
而且彭禹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乾坤道炁籠罩雲陽侯府,隔絕瞬移傳送。跟昆吾天宮的禁鎖仙術一模一樣。
“靈皇布置的吧?”
彭禹心中犯嘀咕,那兩位當年關係是真好。高陽王讓靈皇布下防禦陣,就不怕靈皇動手腳嗎?
在門口徘徊一會兒,看到顓雷帶著小廝走出來,彭禹眼睛一亮,直接堵住。
“顓將軍,還認得故人嗎?”
顓家三兄弟,顓雷和彭禹打交道最少,隻在昔年天火關有過接觸。
但顓雷因為兩個兄弟的關係,對昭王的事一清二楚。看到喬裝而來的昭王,他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殿下來找老三?”
“對啊,他人呢?幫孤進去叫一叫。彆聲張,孤不想見你爹。”
雲陽侯和彭禹屬於兩兩相厭。
甚至雲陽侯為了防彭禹,還把侯府防禦體係升級了一遍,徹底屏蔽掉乾坤烙印的感知。
隻要顓陽在侯府中,彭禹就無法感知乾坤烙印的地點。
“他不在府中啊,下午便出門了。”
“下午?”
彭禹沉思,難不成真出事了?
顓雷也是心思縝密之輩,見昭王突然跑來找人,再聯想顓陽這幾日的準備,明白這倆小子怕是打算結伴出去玩。
“許是你二人走岔?你不妨用乾坤烙印感應下?”
“感應不到。所以孤才以為他仍在侯府,”頓了頓,彭禹又問,“他下午什麼時候走的?”
“申時?具體的,記不清了……”顓雷看向身邊小廝。
那小廝老老實實回答“申時一刻,三少爺和阿菀小姐一起出門。”
“阿菀?靈鏡之女?”
彭禹倒是聽聞,這段日子顓陽天天跟那個丫頭在一起廝混。
但沒想到,自己早幾天定下的約定,那廝也敢爽約跑去找女伴玩。
“有趣,看來,仙兒準備的香囊沒什麼用啊。”
兒子大了,不中留啊。
彭禹頗有一種老父親的心態。
“回頭,該找機會見見那個丫頭,看看把我家白菜叼走的人是什麼模樣。”
顓雷瞪了小廝一眼,賠笑道“殿下想哪去了?他倆結伴出門,興許地點不同呢?聽說,阿菀姑娘這幾日天天去道觀上香。老三應該隻是護送,眼下肯定去找殿下您了。”
“既然出門了,為什麼感知不到?怕不是心中有鬼,根本沒帶著那幾件東西出門吧?算了,不指望他了。”
彭禹咧嘴一笑,亮晶晶的眼眸看向顓雷。
“少將軍,有空嗎?陪孤逛逛燈會夜市如何?”
不想,不要,不去!
顓雷果斷拒絕“你找人陪,去找大哥。嫂子回天鏡山莊,他今天空閒得很。”
“嗯?倪婉茹不在金吾城?”
“不——在……”顓雷暗暗後悔,完了,大哥這邊也有事啊。
“行啊,你家兄弟都挺可以啊。你弟早幾天跟孤約好,一起逛燈節。我連天宮的晚宴都推了,興衝衝跑出來,結果他爽約。早幾天去找你哥,你哥說他要陪老婆。孤體恤下屬,給他放了假。敢情,他耍我呢?”
“咳咳……可能是我記錯了,嫂子興許回來了。”
“不管了,總之,今晚你陪我。
“當然,你可以拒絕。隻是孤若被人刺殺,或被人拐走,再不然被人碰瓷。這一切,都是因為少將軍不肯陪護的錯。
“想想看,孤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對得起你哥,對得起你弟,對得起父皇和你爹嗎?”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大哥和老三,明明是他們自己不肯陪你,與我何乾?至於陛下和父侯……你跟父侯關係如何,你心裡沒數?”
隻是瞧著彭禹胡攪蠻纏的模樣,顓雷有些頭疼,似乎明白當年老三為什麼被他裹挾著逃出宮了。
“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和雲陽侯關係再差,但我們之間……”
終究是表兄弟。所以,對你叔叔我好點。
二人好一番扯皮,最終顓雷拗不過彭禹,打發小廝回家,自己陪彭禹看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