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茗憋在家裡,已經快要滋生出抑鬱症的毒蘑菇。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夕茗糾結著,覺得早晚會做出決定,跟李嬤嬤這廝同歸於儘。
“要不我也買個銅葫蘆,鑽進去?”
“說什麼呢?”李嬤嬤瞪著夕茗。
“背!一個字彆錯,錯了早飯沒得吃!”
“不讓我吃晚飯,現在早飯還克扣我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夕茗一拍桌子站起來。
李嬤嬤用雞毛撣子敲桌子:“給我小點聲!一點婦德都沒有!”
婦女?人家還是個寶寶!
“嗚嗚……好委屈。”
夕茗真想把這李嬤嬤打暈,就可以耳朵清淨一會兒,這人嘴裡沒有好聽的,又麵目可憎,爹爹竟然還要她跟著陪嫁,真是要了命了。
門外麵已經張開天羅地網,門裡麵凶神惡煞!“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用儘手段對付我這個單純善良無邪的弱女子?”
她根本就出不去,動一動逃跑的念頭,被爹爹知道了還得抓回來揍一頓。
夕茗用書擋住腦袋。
悄悄給棕訸寫了封信,也不知道信鴿能不能飛出去。
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夕茗伸手打開窗戶:“今天有點熱啊,我想沐浴。”
“不行,今天一頁書都沒背下來!哪也不許去。”
夕茗道:“我偏要去。”她翻身上了房頂。
小白鴿子正“咕嚕咕嚕”在房頂曬太陽。
夕茗輕盈地飛上跳下,伸手抓住鴿子,把信綁在它腳腳上。
“靠你了,小蘭。”
“下來!再不下來我告訴老爺去!”李嬤嬤在窗戶邊喊。
“來了!殺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