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都好說,就是你把我學院變成鬼屋乾什麼?”
襽禾道:“姑娘不覺得,這是一個噩夢應有的配置?”
“不覺得!你又為什麼要製造噩夢?”
襽禾在夕茗旁邊的台階坐穩,他長發散落在台階上,托著下巴,用一雙桃花眼看著夕茗道:“因為我不是個人,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收集能量,噩夢是我能量的來源,就像是人類吃飯才能活。”
“不能換換口味嗎?例如……喝點陽光雨露,還有西北風東南風什麼的,還有日月精華山川靈氣。”
襽禾說:“那些都有得道大妖在吸,他們吸我也吸,我就很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了,我比較弱小,就有可能被吞食掉。”
這個道理夕茗倒是也略有耳聞。
大魚吃小魚兒,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巴,一物降一物,吃掉比自己弱的變成自己腹中美食和身上的能量。
“我理解你了!”夕茗拍了下襽禾的肩膀。
你都控製整個鎮子了,你不能說自己還是弱小的吧?那些人都被你控製好幾十代了。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除了造夢,我什麼都不會。”
襽禾說話時,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把玩著他的血玉扳指。
“乾了一輩子壞事,想乾好事嗎?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兄弟。”
“我真的不知道乾什麼好,……”
夕茗說:“擺攤算卦吧!適合你,你能窺探人心。”
襽禾說:“不好不好,我雖然喜歡給人製造噩夢,可是我不喜歡跟人類交流,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我第一個說話話的人類。”
“那麼,不說話的,我想想啊,當導航?”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