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段依依老媽梅可自省城回湖陽,帶著幾重任務。
一是她之前在湖陽工作時的老同事兒子結婚,她回來喝喜酒。自然,是趁機與原來在這裡工作時的姐妹朋友聚一聚!雖然她現在去了省城工作,但畢竟在湖陽工作生活二十餘載,很多感情,是抹不去的。
二來,她準備借此機會,好好與女兒同居了的路北方談一談。看路北方對於他和依依兩人的婚事,是什麼想法?甚至,她還想提醒下路北方,此行她會在湖陽的家裡,等著路媽來見她一麵。
畢竟,路北方和段依依在一起,她不相信路媽會不知道?那既然路媽知道,作為男方家庭,是不是該主動來登門拜訪,聆聽女方家人意見?商定結婚事宜?!
當然,梅可也知道路北方家在農村,她對他的家人,倒也沒抱多大指望,主要就是覺得這是人情世故,是孩子們結婚走在一起的禮節而已!隻有他男方登了門,那接下來,便可以順理成章商定孩子的婚事。
在夜色闌珊中,梅可下了動車,本以為女兒和路北方在家裡,因此連電話都沒打,徑直搭車直奔市政府大院的家裡。
但是,當她提著行李,興衝衝推開家裡大門時,一下愣住了!
她的目光流轉,緩緩掃過家裡的一切。
才發現家裡一切都井井有條,隻有茶桌上,蒙著淡淡灰塵。
自打路北方到綠穀履職後,段依依將家裡打掃一番,也住到學校宿舍去了!
怎麼回事?
兩人呢?
梅可感覺特彆奇怪,自己這回到省城,才個把月啊?家裡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有?
愣了會,梅可打電話給段依依,問她在哪?怎麼家裡連個人都沒有?
段依依聽說老媽來了湖陽,當即心裡一咯噔,然後如實回答“家裡……是沒人!自己現在住在學校宿舍裡!”
梅可再追問“那小子呢?”
段依依知道老媽問路北方,便知路北方去綠穀履職之事,已瞞不過她。
電話中,段依依隻得如實回答“北方嗎?他已經回綠穀當縣長了。”
梅可一聽,當即身子一顫,雙目無端地升騰怒火。
她道“怎麼搞的?他回綠穀當縣長?誰讓他去的!再說你段依依,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他的工作有了這麼大調整,你卻悶在心頭,不跟我在電話中說一聲?……我說你段依依,是不是覺得你長大了,做什麼決策,都可以不通過我了?”
段依依也不理解,為什麼老媽聽說路北方調到綠穀去之後,會發這麼大火!她握著手機,愣了好一會,然後看著窗外的夜色道“媽,你先彆生氣了!你肯定沒吃飯吧?那我趕緊回來,晚上我請你吃飯!”
雖然知道段依依此刻就會往家趕。
但是,梅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是感覺特彆憤怒。
她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像一隻被激怒的野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哪怕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憤怒的表情,仍寫在她臉上。
事實上,她不僅氣憤路北方調去綠穀,段依依沒跟她打招呼!
更氣憤湖陽市委書記金哲,在她打了招呼的前提下,他還將自己女婿調到底下縣城去,這太不夠意思!
……
正當梅可坐著生悶氣時,段依依從學校心急火燎趕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