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偉的承諾,瞬間點燃魯新冬內心熾熱的權欲火焰。
市委常委、公安局長,這對一無背景二無人脈魯新冬來說,是他夢寐以求卻望而不得的高位啊!他今年五十二歲,本以為能在市公安局政委這位置上搞一屆,然後調到後勤崗混兩年,就退休了。
如今,卻隻要替張宏偉辦成這事,這官位便觸手可及。
這令他身上每個細胞,都充斥難以言表的激動與興奮。
當然,還有點原因,就是魯新冬也知道,成王敗寇,反正現在湖陽人都知道他是張宏偉的人,若張宏偉真出事,他也就完蛋!
而隻有張宏偉挺過這一關,應勢崛起,自己才可能扶搖直上。
……
“書記,請您明示吧,我該如何行動?”張宏偉的話落音後,魯新冬目光灼灼,凝望著張宏偉,他雙手緊握成拳,就像即將奔赴戰場的將士。
“這,容我想想?”張宏偉擰著眉毛,迅速開動了腦子。
現在,孟偉光在電話中告訴了他,省裡已經成立專案組,明天就要到湖陽調查他。在此時此刻,他能怎麼辦?
不將莊子豪搞死,他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而若將莊子豪弄死,劍走偏鋒,死馬當作活馬醫,還有點希望!
反正是那麼回事,搞砸了,大不了多坐幾年。
而萬一僥幸過關,說不定就能逆轉眼前的困局。
畢竟證人一死,死無對證,上官鬆濤和孟偉光,肯定還是會給他想辦法。而自己,說不定就在這亂局中,殺出一條生路!
想了想,張宏偉望著魯新冬問道“明天,路北方要去靜州將莊子豪弄回湖陽,他安排了公安局的人去接嗎?”
魯新冬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張宏偉便分析道“我估計,他這次壓根就不會讓你公安局的人去靜州接人!他知道你是我的人,肯定信不過你!按他的尿性,這小子,要麼會到湖陽軍分區找人去,要麼就是派綠穀縣公安局的人去。他在綠穀縣根深蒂固,縣委書記、縣長、公安局長,都是他的人。且綠穀縣上上下下,對他忠心耿耿,都念著他為綠穀縣的發展,貢獻了豐功偉績!我想,他讓兩個單位派人去接莊子豪,可能性極大。”
魯新冬看出張宏偉的無奈,幫著分析道“若是路北方派這兩個單位的人去靜州接莊子豪,咱們若和他們硬杠,肯定占不到便宜。而且,這兩個單位,都會真刀實槍進行防範!說不定派出的人,比咱幾個兄弟還多。因此,若想在路上攔截,可能行不通,咱們接近不了莊子豪!!”
張宏偉應著魯新冬道“是啊,路上沒機會的。我想了一下,唯一可能有機會,就是他們將人弄回湖陽,而且在專案組未有提審的這簡短時間,是最好動手的時機。畢竟,若他將人交給省裡了,那真要證人出了事,省裡的人定會嚴查!……而且,我覺得用槍或用刀,將他直接殺了,也行不通!到時候一眼就能看出,殺人就是為了封口!可能還適得其反。”
“那,怎麼辦?”
張宏偉想了想,撫著下巴道“我就在想,有沒有那種可能?就比如電影中那類,扮成服務員或者調查人員,在靠近目標人物的時候,給他注射一針藥劑或吃顆藥丸,然後就結束了!…這樣,才更趨完美!!”
魯新冬將屁股搭在張宏偉的辦公桌上,冥思苦想了一陣子,然後喃喃道“您說到這,我倒想起以前參與辦過的一件案子。那案子,就涉及到有種能讓人心臟驟停的藥物。四年前吧,下麵縣城的一個醫生,婚內出軌身邊的女護士,女護士三番幾次逼著他離婚,這讓醫生動了殺心,他在有天,趁著這女護乾趴在辦公室休息的時候,給她脖子注射了一種叫洋地黃毒苷薪的藥物(藥物為虛構),此藥物成分,包含的地高辛和洋地黃毒苷等,本來能治療心力衰竭等方麵病征。但若是劑量不好,便會引發心率亂從而導致心臟驟停!而這醫生,就是給小護士注射過量藥物,而導致女護士心臟驟停死亡!!”
說到這,魯新冬湊近張宏偉,像下了決心道“不行的話,我找個人,也拿此藥!就如你所說,扮成服務員或者調查組成員,在接近莊子豪的時候,趁著那邊的人不注意,一咬牙,就給他注射進去!”
“你確保這藥有效?”
“確保有效!以前那案子,就是我辦的!而且當時在錄了口供後,為了測試這藥確實會出現此類現象,我們還派人去了此藥的生產廠家進行谘詢,結果就是翻倍劑量,就會導致受藥人心臟驟停。”
張宏偉見魯新冬回應得乾脆利落,嘴角浮現冷冷笑意。
他的鼻孔裡哼了一聲,又點點頭道“好,好!新冬啊,還真想不到,真有這麼應巧的事兒!哈哈!……現在,你就按我設計的辦法!將藥找到,將人找到!明天,就侍莊子豪從靜州押回來後,你讓人想儘辦法,一定要將此藥給整到他身上去!”張宏偉咬牙切齒,目露狠意道“事成之後,我張宏偉若不將你魯新冬任為公安局長,市委常委,我就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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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事實上,張宏偉已經沒有好的辦法。
就他目前這處境,算是在賭最後的瘋狂。
他在作出這項決策時,眼神閃爍瘋狂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未得之物都緊握在手中,然後緊捏揉碎,任他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