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時願往常也並不著急催著她修行。
因為時願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去教溫確。
讓她單修某一方麵,似乎又很浪費她的天賦。
可全麵修行……
風險高不說,時願手中也暫時沒有合適的功法給她。
時願認真想了想,她所走過的修真界,仙界,妖界或者冥界都沒有聽過類似的功法。
“師姐。”時願坐在石頭上冥思苦想之時背上忽然多了一份重量。
時願反手摟著她的腰肢:“嗯?”
“想什麼呢?”溫確黏黏糊糊地靠著時願。
“在想……”
時願忽然一頓:“阿確想學什麼?”
“嗯?”溫確一時沒明白過來。
“就像師姐我,選擇了水行,阿確想選擇什麼?”時願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
小師妹如今都已經築基了,時願覺得自己還是更應該讓她自己來選擇。
溫確認真想了想:“我不能都擁有嗎?”
“從未有過,如果阿確確定要如此,那師姐隻能告訴阿確,這會是一條非常難走的道。”時願認真地說道。
溫確想了想:“可師姐要走的道,也很難。”
她抱著時願:“既然前無古人,那我就做那個試道者。”
溫確的話帶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和肆意。
時願忽然想起上輩子的溫確。
上輩子這個年紀的溫確已經築基一年了,九歲築基,按理說也是天賦異稟。
可之後的修行卻不儘如人意。
但她記得那時候宗門上下都很喜歡溫確。
很多人都喜歡,包括自己。
她永遠都像個小太陽一樣,照耀著身邊人。
哪個師兄不開心他都能開解一二。
時願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她把自己的熱量都給彆人了,導致自己餘熱不足。
這輩子時願將她鎖在了自己身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數。
“好,那我們一起努力。”時願對她笑著彎起眼眸。
但這畢竟是一條無人走過的路,前路如何沒有人知道。
但溫確知道從那天開始,她要看的書變多了許多。
而且鍛體的難度也提高了許多。
不管溫確怎麼撒嬌,時願都沒有任何鬆口的意思。
最後溫確隻能乖乖按照時願的安排去修行。
溫確再次見到朝搖已經是她十五歲那年了。
朝搖從思過崖上落下的時候,正好看到溫確在狩獵一隻妖獸。
時願正在旁邊看著。
但是奇怪的是溫確大部分時候用的都是符籙。
如果隻是這樣似乎也不是那麼奇怪,畢竟借助符籙戰鬥的修士並不少。
可直到溫確開始徒手畫符。
“火符”
“水……”
“金盾”
“土遁”
“木縛?”
“不是,你這把我小徒弟教成什麼路數了?”朝搖落在時願旁邊,好奇地問道。
時願輕笑了聲:“阿確自己選的。”
“師尊不妨再看看,你家小徒弟和你彆的弟子都不一樣。”
朝搖在旁邊繼續看了會,溫確用完符籙,開始用劍。
她的劍法沒什麼出彩的,但是出彩的地方在於你永遠都不知道她下一次用的什麼元素。
“你讓她五行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