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神顯然是不信她的話:“當真?”
“當真。”朝搖很直接地點頭。
所有人都在震驚,隻有景佑的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懣。
朝搖倒是一點不著急地等著溫確。
隨著聚集的靈氣越來越多,整個誅仙台之上開始凝聚雷雲。
然而在雷雲聚集完成之前,誅仙台之外倒是漫天霞雲。
遠遠地眾仙便看到了由鸞鳥拉著的鑾駕一點點地靠近。
常年居於昆侖仙山的瑤池王母,竟破天荒地來了仙庭。
仙帝看到瑤池王母,立即率眾仙家相引。
凡飛升為仙者皆知,仙帝雖是名義上的眾仙之首,但瑤池王母與他的地位亦是相當。
若仙帝所行之事有違天和,王母定會出手乾預。
王母本是昆侖之神,與眾仙庭的仙家多是飛升上界的截然不同,是神界之下的監管者。
某種意義上說王母的身份甚至比仙帝更加高貴一些。
王母自鑾駕之上落下。
“今日仙庭熱鬨,吾自然也是過來湊湊熱鬨。”王母對仙帝笑了笑:“許久不見,眾仙家辛苦了。”
“這小仙倒是有些意思,能得神獸相助,又等天地五行之青睞,身負神力卻無神格。”王母也有些好奇地看著溫確。
隨後又看向朝搖:“朝搖,這是你弟子?”
朝搖點頭:“算是吧。”
她和王母倒是有些交情,還挺熟悉的。
月神對王母躬身:“小仙見過王母。”
“不必如此客氣,仙界竟還能有如此之人,今日也算是開眼界了。”
“若非神界之門關閉,這小仙怕是要直接渡劫成神,這身上的功德,怕是連吾和仙帝都無法相比。”王母對朝搖笑了笑:“你這徒弟了不得啊。”
朝搖對溫確還真是了解不多,此前每一次輪回,溫確大多都是在上清宗大劫之日死去,少數時候活下來了,也是成為那三人的祭品。
如今想來,怕是這其中還有許多她也不知道的事,鹿知閒和溫確很熟,比和自己還熟,如今回過味來,朝搖看向溫確的眼神帶了幾分複雜,這小徒弟,也不知到底輪回過多少次,又經曆了多少次的生死。
她在遇到鹿知閒之前,已然因此而覺得疲憊了,溫確呢?
此刻天雷似乎已經蓄力完成了。
在第一道天雷落下之時,時願匆匆趕到,她落在朝搖身邊。
朝搖和司意看向她:“你這滿身的傷都還沒好,跑出來做什麼?”
雖然知道她憂心溫確,作為師尊和好友卻也還是忍不住指責她。
時願搖頭:“無礙。”
“隻要事關阿確,你當然什麼事都沒有了。”朝搖沒好氣地說道。
時願沒有搭理她,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溫確,眼神充滿了擔憂。
倒是王母看向時願,隨後同樣有些心驚。
“你這仙庭如今了不得,有一位大功德的巫族。”王母對仙帝說道。
“這是後土的弟子。”仙帝也給王母解釋了一句。
“此二人在下界的經曆似乎也沒有什麼驚奇之處,救宗門和仙門百家固然有功,但這樣的大功德,定然不會是這麼一件事能積累的,奇哉怪哉。”仙帝說完也搖了搖頭。
當了這麼多年仙帝,本以為這世間沒什麼奇聞怪事沒聽過了,今日倒是又開眼了。
時願看著天雷落在溫確身上,溫確沒有祭出法器,隻是以己身之力對抗,任由天雷淬煉身體。
隨後第二道天雷落下,溫確依舊巋然不動。
直至第三十六道天雷,溫確終於撐不住吐出一口血。
她的心魔在她虛弱之時趁機冒了出來。
一時之間誅仙台之上魔氣四溢。
“魔氣?”圍觀的眾仙家驚詫地看向台上的溫確。
與此同時溫確那雙灰白的眼眸也慢慢變成了魔族特有的紅色,她握著乾坤扇站起來,紅衣獵獵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