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似乎也沒有預料到溫確和時願會來得這麼快。
但隨後它似乎就明白了過來。
[鹿知閒，他們要是出不去，你同樣也出不去，你也是這個世界的孤魂，你以為就算是桃溪願意貢獻自己的靈魂給你，你就能在這個世界留下來嗎？外來者終究是外來者。]
係統冷漠的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
鹿知閒的聲音傳來：[現在連你這個主係統都出麵了，隻能說，你的主人真的沒有什麼後手了，還妄想奪取氣運送他們離開呢？]
[說實在的，我要是你的主人們，我寧願重新練號，傾家蕩產救這麼三個廢物回去有什麼用呢？]
[哦，我知道，景佑是你們聯盟大將軍尊貴的兒子嘛，大將軍唯一的血脈，當然得救回去。]鹿知閒笑了笑。
[可惜了，好歹也能算是一代梟雄的人物，生了這麼個廢物兒子。]
[算了，也不怪他，畢竟沒猜錯的話，雲與墨應該是雲鶴星皇室唯一的子嗣吧？]
[至於沈霽，確實還沒猜出來。]
[但是為了他們而將那麼多的玩家卷入進來，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都隻是兢兢業業的普通人而已，卻要為你們的錯誤買單。]
[什麼讓他們通過做任務協助你的主子完成奪取氣運說法，也是騙人的對吧？]
[不過是需要一些源世界的靈魂進來，成為你們最後的備案，如果真的無法通過奪取氣運的方式讓你的主子離開，最後這些靈魂隻會被你們獻祭對嗎？]
鹿知閒的每一句話都讓人感覺到心驚。
溫確和時願對視了一眼，係統無言，力量卻感覺越來越強。
係統是沒有喜悲的，但會有對事物的判斷。
時願和溫確再次催動符籙和法陣。
係統一時半會竟真的近不得妖後的身。
天雷一道又一道落下。
周圍都是雷電的聲音。
溫確抬眸看向天空之中的一道紫光，暗自道了聲不好。
“怎麼了？”時願詢問溫確。
“鹿知閒怕是有危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其實係統也可以給天雷增加威力，但師姐你看，此刻妖後的天雷，與尋常無異。”
“你是說，是鹿知閒阻止了係統？”時願問道。
溫確點頭：“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鹿知閒現在也很虛弱。”
她的猜測沒有錯，此刻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之中，鹿知閒正操縱著麵前的光幕。
指尖飛快地操縱著光幕之上複雜的文字。
光幕前是一麵巨大的水鏡，由花瓣編織而成的長裙散落在身邊，因為主人的暴躁而失去了往日的平整。
頭上所戴花冠倒是依舊。
這片空間也不再是霞雲密閉，因著鹿知閒的怒氣，而變得陰雲密集。
“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你這個主係統強，還是我更強。”
何況她還有溫確這個天道之子相助，今日和係統這一場比試，她定要贏。
不過溫確有句話說錯了，鹿知閒如今不是虛弱，她如今休養生息這麼久，完全有和主係統抗衡的力量。
隻不過她有底線，不想利用這些手段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也不想因為這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對原住居民造成一些損傷。
她在乎這些活生生的人，但係統不在乎。
而且就算是她和係統的對抗，也難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一些影響。
就像是此刻，與係統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之後，鹿知閒身邊出現了一些其他的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