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州知府翁祿庭,有才學也有能力,更多的是有魄力,作為後補進士,走馬上任就是袞州知府,初到此地的時候,翁祿庭也是滿腔熱忱的。
隻是還沒有等到翁祿庭大刀闊斧的施展自己的才學抱負,袞州的匪患問題就狠狠地給翁祿庭上了一課。
屢敗屢戰,最後卻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反倒是自己這邊的府兵苦不堪言,袞州的城防軍也叫苦連天。
久而久之,對於袞州的事務翁祿庭也沒有最初的熱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成了他的做事風格,袞州的五大匪寨願意收租就收租,反正他們收的也不多,朝廷的捐稅也不受影響。
從前翁祿庭想著的是大展拳腳,做一番政績出來。
現在翁祿庭想的隻有無病無災,一直到自己卸任袞州知府。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翁祿庭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晚飯後的散步,連一聲求救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直接被人給擄到了中寨。
在任這些年,剿匪多次,翁祿庭對於中寨自然是不陌生的。
被人押送進中寨,這裡的場景卻是翁祿庭想都不敢想的。
五大匪寨的寨主同在,這樣可以將他們一網打儘的好機會很難不讓翁祿庭熱血沸騰。
隻是翁祿庭的這個熱血很快的就熄滅了。
自己隻身一人,而且還是被綁票來的,翁祿庭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理由說服自己,可以以一己之力將這些山匪降服。
而正當翁祿庭想著怎麼才能脫身的時候,一直都讓自己頭疼的洪福武卻死了,速度之快讓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翁祿庭的腦子裡飛快的思索對策時,彭連虎也被人殺了。
翁祿庭找到了唯一讓自己欣慰的發現,這裡有儒家弟子,既然如此,就是可以講道理的。
而就在翁祿庭想象著自己要怎麼跟段純風講道理的時候,段純風卻是帶著自己的幾位紅顏知己離開了。
翁祿庭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隨後就聽到了之前下令射殺洪福武的那個年輕人叫自己的名字。
腿不受控製的軟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知府的身份,翁祿庭還是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走到了洛小落的麵前。
“你將本官帶來,究竟意欲何為?”
翁祿庭緊盯著洛小落,說話的聲音也是愈發的低沉。
周圍山匪那放肆的聲音翁祿庭不是聽不到,但他相信,此刻所有的決定權都在眼前的這個少年的手裡。
洛小落沒有馬上回答翁祿庭的問話,而是淡淡的看了身邊的呂文厚一眼。
呂文厚瞬間明白了洛小落的意圖,躬身退了下去,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周圍的議論聲和叫罵聲就停止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洛小落這才轉頭看向翁祿庭,好像是在詢問他剛才說了什麼。
翁祿庭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依舊是低沉著聲音說道:“你將本府帶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