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慕容王後生前是不喜歡雍容華貴的,所以她的葬禮即便是李哿一再想要更改,但最後還是遵從了慕容漣柔的遺願,一切形式都從簡。
李哿坐在上書房中,身前擺放的奏折已經堆積如山了,不過李哿卻是沒有半點翻閱的意思。
吱嘎——
上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抬眼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李哿的聲音也是帶著些許的疲憊說道:“早朝的時候,朕已經被吵的不可開交了,你也是來找朕吵架的嗎?”
一身素服的宇文成月輕輕地推門走了進來,先是輕輕地將房門關上,然後才轉頭對李哿笑道:“選儲君這樣的事,是陛下的正事,後宮不得乾政,是慕容王後定下的規矩,臣妾是不敢破掉的。”
李哿有些奇怪的看著宇文成月,不知道這丫頭這會兒又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看宇文成月隻是在一旁安靜的伺候,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李哿也是問道:“你來既然不是為了儲君的事情,那是為了什麼?”
聽到李哿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都給堵死,宇文成月的心中也是默默地歎息了一聲。
不過這件事早在孩子出生的時候,自己也就有所準備了。
李放之,給自己的兒子取這個名字,意思不就是放之任之嗎?
幽幽一歎,宇文成月也是察覺到李哿還在看著自己,宇文成月也是馬上改換成了笑臉。
“放之那孩子最近正到了頑皮的年紀,宮人們都知道是陛下老來得子,所以不敢造次,幸得往後娘娘賜下鳳袍和木杖,也讓那孩子乖巧了許多,隻是這如今已然到了入學的年紀,臣妾就想著來跟陛下商量,是不是可以請以位大儒進宮調教?”
輕輕的詢問了一聲,宇文成月就安靜的等待在一邊。
瞬間就察覺到了宇文成月的小心思,李哿也是笑道:“朕的身體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想來你們也是收到了不少的消息!”
宇文成月沒有回答,李哿也是笑道:“你放心好了,朕雖然不想讓放之那孩子參與朝政,但也不會讓你給朕陪葬,畢竟放之還想,需要你這個母親的照顧。”
聽到李哿的話,宇文成月也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很快的又恢複了臉上的笑意。
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李哿桌上的奏折,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宇文成月也是不敢再過叨擾,便想著告辭離去。
可是宇文成月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李哿卻是叫住了她。
“你身上也流淌著宇文大人家的血脈,不妨把這些奏章給朕讀一讀!”
宇文成月微微張嘴,卻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哿擺了擺手,“不必掛懷,朕讓你做,你便做吧!”
李哿如此說,宇文成月便不再糾結什麼。
半日之後,李哿靠在椅子上看著宇文成月批複的奏折,陷入了沉思。
不多時,冷月和凝霜也是來到了上書房。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李哿說話的聲音也是多了些許的力氣。
“葉祖怎麼說?”
冷月下意識的想要開口,不過最後還是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凝霜,示意這些事還是她來開口比較好。
凝霜有些無奈,但還是對李哿說道:“我們並沒有見到老主子,不過葉娘娘說,怎麼決定那是陛下的事情,但不無論陛下做什麼樣的決定,大孤峰都會堅定不移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