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江鷲卡住了月辰。
“我們不是說好……”
然而,月辰卻回過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朕可沒有答應你要配合你的計劃。況且等他回去,伯爵勢力強大,外界聽風就是雨,誰能保證你安全脫身?”
江鷲眉毛一蹙,鬆開了手。
他懂了。
為什麼月辰那麼儘心儘力配合自己,可能就是因為皇家也想鏟除前任伯爵,順便將他的財產全部收回。
他從一開始,即便江菱不把財產給他,他也沒打算拱手相讓。
“奇怪……就是從這裡出去啊……怎麼走了二十分鐘還沒……”餓死鬼徘徊著,擦了擦汗。
他在這裡停留時間越長,就代表自己辦事能力越差。
前任伯爵急著要酒的製作方法才讓他來偷材料,結果自己這麼半天卻還沒發交差。
“若是讓你走出去,寡人這個皇帝也白當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讓餓死鬼一激靈。隨即心下一涼,恐懼順著大腿根攀升。
月辰就站在門口,昏暗光線中閃爍的瞳孔讓餓死鬼快嚇尿了。
鬼皇為何在這裡?
“沒有邀請函,鬼鬼祟祟潛入,居心何在?”
這時,已經有侍衛先人一步擒住了餓死鬼,巨大的力道讓他大喊大叫。
“我,我不是小偷!”餓死鬼慌忙開始狡辯。
月辰聽完冷笑一聲:“朕可沒說你是小偷。”
餓死鬼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言了,但是他還在說:“鬼皇大人在上,明察啊!我真沒有……”
“你乾了什麼你說了可不算,我們檢查過後自有定奪。”
月辰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開口:“帶走!還有他準備拿的資料,一並帶上!”
江鷲心裡歎了口氣,自己果然不喜歡和王侯將相打交道——這是把自己當處理前任伯爵的白手套了啊。
就算他們說自己有多真誠,這種真誠也會摻雜水分,在他們打算謀利開始,真誠就一文不值了。
她本來打算東窗事發後,聲稱釀酒方法丟了,讓月辰去查,實錘後再把重陽收集好的前任伯爵貪汙犯罪的證據遞交上去。
可是月辰並不想把戰線拉這麼長,目的顯而易見——皇家現在新帝登基,太需要收繳贓物充公了,可能缺錢了吧。
如此一來,自己安全脫身的概率太小了,畢竟這酒廠生意本來就是一個騙局,一查就能查到,釀酒方法也不是真的。
現在怎麼判決,全看月辰怎麼做主。
說好聽點自己是他處理前任伯爵的白手套,說難聽點是用完就扔棋子,就看他怎麼想了。
江鷲臉色有點發白。
自己的考慮還是不周全,要是知道他這麼心急,等不到餓死鬼回去報信以後毀滅假的釀酒材料,自己何苦費這麼大勁做這麼一出?
反而給月辰留下了把柄。
“不要送了,寡人有了決斷會派人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