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江菱從一大堆的東西中拿出了那個包裝很精致的盒子,打開:
“這是我從未開發礦窟帶出來的,感覺很適合你,所以去天工閣做成了掛牌。”
柴崖的腦袋湊了過來,在看到裡麵的域祉牌時瞪圓了眼睛。
“喜歡嗎?”江菱看柴崖發愣有點好笑,柴崖努力點頭,似乎生怕她反悔。
他接過來,就著森林裡的陽光仔仔細細看了好半天,才“嘿嘿”一聲。
“送我就是我的了。”
江菱不知道,在未來的至少三個月柴崖都不會穿深色衣服了,因為那樣掛牌戴在脖子上會看不見。
“對方接受了你的礦石禮物,[相融]技能解鎖。”
“好吧,既然禮物也收了,我就不打擾你……”江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就想走。
然而,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菱轉過頭,迎上的不是柴崖經常掛在臉上的商業化微笑,而是一雙陰沉幽暗的眼睛。
“你又想去哪?”柴崖眼睛盯著江菱,問道。
“呃,我,我去……”江菱沒來由一陣心虛。
和老虎待在一起太久,還真以為他是隻大貓了。
被柴崖如同探測儀一樣的目光上下打量到一絲秘密也沒有,江菱隻好認命地垂下腦袋:“好吧,其實我今天要和重陽去看演出。”
江菱閉著眼睛等待柴崖的怒火。然而想象中的質問和憤怒並沒有到來,她睜開眼,卻從柴崖眼睛中捕捉到了一絲顯而易見的古怪。
柴崖又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許久,嗤笑一聲。
“江菱,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看在情分上,奉勸你一句。”
柴崖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戲謔,這一刻他真的帶上了黑區領導者的威壓:“如果有可能,你還是和我走得近一些為妙。”
“我們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起碼我的損招你是防得住的。”
說完,也不管江菱是什麼表情什麼內心活動,就直接站起身來,拿過衣服,從江菱身邊掠過:“走吧,我送你去,演出結束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江菱聞言蹙了蹙眉,她哪裡會不知道。
說起損招,柴崖動的心思一點不比重陽少。不過她也能理解柴崖為什麼提醒自己,畢竟自己最近和重陽走得太近了。
在有利可圖時,就算是人販子,麵對你的時候也會偽裝出一副善良的嘴臉。柴崖生前一直和黑道抗爭,他怎麼會不知道偽善背後的殘忍。
不過江菱也有江菱的考慮。
為什麼他們一直是獵人,而自己隻能當獵物?
如果自己一點涉險的心思都沒有,還談什麼逆流而上奮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