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喬安女士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對於蔣優,薑思甜的感覺非常複雜,她們從來不是朋友,曾經一度是敵人。
可是薑思甜就是能感覺到蔣優一直在求生,而非她一開始質疑的那樣,怒其不爭一心求死。
“她手機的屏幕和桌麵,都是我媽媽給她點的長命燈照片,我相信她一直沒有放棄過求生的欲望。”
薑思甜竟然生出了“瑜亮”情結,因為一張照片,莫名其妙的堅信蔣優。
“可是你又能做什麼呢?”
任輕舟反問“你不是蔣優的家人,你沒有資格去拆散蔣優和嚴所止,於情於理我都不允許你這麼做,嚴家兄弟會報複你。”
蔣優的父母,早就在她第一次自殺的時候,被網友反噬,弄到現在一個職務侵占還在坐牢,一個不敢見人。
就算他們在,也會高高興興把蔣優送過去。
薑思甜感覺到窒息,想起蔣優,她就喘不過氣來。
被兄弟玩弄,現在還要被迫和弟弟結婚,隻要一結婚,他就是蔣優唯一的監護人,到時候薑頭再也沒有逃生的機會。
可她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她不可能為了救蔣優去和嚴氏集團作對,這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心心,您要是真想和她做朋友,嚴家兄弟不是允許你們來往嗎?如果你能讓蔣優快樂起來,他們一定會記得你的恩情。”任輕舟反而給她寬心,道“心心,蔣優不是你任何的朋友,你能幫她已經是仁至義儘,你不能救她。”
任輕舟有他的立場,這個立場隻有薑思甜的安全“我還是那句話,嚴家兄弟的手段不光彩,你可以和蔣優聊天吃飯玩耍,不要去拱火,讓蔣優離開嚴家兄弟,我不能讓你涉險。”
薑思甜當然知道,可是她總不自覺想起她手機上的那張照片,還有蔣優手繪的那隻蜻蜓,她是有希望寄托在薑思甜身上的吧。
可是她能做什麼呢?
她有一大家人,她不能任性和嚴家做對。
……
基金會的文件給了薑思甜,薑思甜就有資格去基金會宣示主權。
挑了一個周內,薑思甜打算去會一會廖潔,這段時間基金會風言風語已經達到效果,真正的“太子妃”要來接手基金會了。
她要求任輕舟和她一起去,薑思甜一邊想震懾廖潔,一邊不想麻煩和手底下的人扯皮,有任輕舟在,事半功倍。
那一天,基金會每個人都提心在口,廖潔作為主要負責人,招待薑思甜和任輕舟參觀。
隻是他們被保鏢圍著,廖潔根本不能近身。
以前薑思甜實習的同事,還有幾個人在,比如那個消息靈通的老王和幫助過她的楊若,見到薑思甜的時,候他們也並不意外,顯然提前做過準備。
表麵粉飾的非常完美,薑思甜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道“我要這間辦公室,麻煩廖總監割愛了。”
她降為總監這麼久,居然還用著總經理的辦公室,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故意。
今天她就親自趕她走。
“這……舟總……”
廖潔不動,看著薑思甜身後的任輕舟,可後者根本不給她一個眼色,直接吩咐道“叫我做什麼?!現在薑小姐是基金會的主人,難道要她給你讓?!”
廖潔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任輕舟,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變得這麼不近人情,最後不再爭取,立刻低頭“我知道了,我立刻搬。”
“等等!”
薑思甜叫住她,笑著說“麻煩廖總自己找幫手,你那幾位秘書要接受調查,任何人不允許碰公司的東西一下。”
她人沒來時,點名要某些人走,但現在他們還在,說明這裡麵陽奉陰違的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