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新村長和老村長一起來拜訪,話裡話外也是在問拆遷的事。
這個薑思甜真的不知道,她接觸基金會的事,但拆遷是喬安集團的事,一點消息都沒有。
但新村長不管她說自己不知道,一個勁兒地拜托道“自上一回傳言拆遷以後,村子裡到現在都沒能賣地,家家都盼著能分點錢,早點住高樓。”
“倘若真有拆遷的動靜,咱們村就靠你幫幫忙,村子裡記你一輩子的好。”
話裡話外,恨不得給薑思甜塑和銅像,以表示她的豐功偉績。
薑思甜也理解大家迫切的心情,這村子早就蓋滿了,多一塊空地用來建文化廣場都沒有,反而是她家,現在還能有個空院子,其他人的家陽光都照不進去。
可能全村隻有她不想拆了。
送走村長,媽媽留下和薑思甜閒聊,她也不放心今天任輕舟爸爸沒來的事,可能怕以後這個公公看不上薑思甜。
“他的姐姐和姐夫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他爸爸人怎麼樣。”
媽媽很擔憂,儘管薑思甜一再保證,任鴻琛不會介入到她和任輕舟的婚姻裡,她還是憂心忡忡。
“你以後要是見到他爸爸,要是給你臉色看,你就不要搭理他。”媽媽安慰薑思甜“隻要任輕舟護著你,這日還能過,要是以後他不護著你,媽媽這裡永遠都歡迎你。”
她可能擔心在漫長的婚姻生活中,任輕舟會漸漸因為親生父親的耳濡目染,對薑思甜冷淡。
所以在這一天,媽媽連她的後路都想好了。
“你放心吧,媽媽。”
薑思甜靠在媽媽身邊,道“我要是沒有把握,也不會和他結婚,你放心吧。”
任輕舟說他姐姐對爸爸恨得深沉,現在軟禁加強製禁錮,結婚可能都不會讓他爸爸回來,估計他們這輩子沒有機會見麵了。
媽媽稍微放心“那就好。”
“我覺得他姐姐說的話沒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作為,媽媽知道你在外麵創業辛苦,可結了婚也不能全靠任輕舟”媽媽心裡有自己的計較,道“女人自己手上有錢,總比伸手問男人要好,你自己做什麼事也方便。”
薑思甜當然知道,她從小看媽媽辛苦養大她,最明白錢在自己手裡的意義。
今天最大的成就,是紀叔叔對任輕舟放心了大半。
第二天早上任輕舟早早過來接薑思甜,紀叔叔主動留他坐下吃早飯。
“今天中午回來吃飯嗎?還是晚上回來?”紀叔叔給司機也弄了些早飯,讓他先休息著,問任輕舟“昨天她舅舅打電話,想過來一起吃飯,看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
“晚上吧,咱們出去吃。”任輕舟咬了一口包子,道“當地商會中午可能要招待,順便看看一些城區改建計劃,忙完估計就晚上了。”
他摸摸薑思甜的頭,向紀叔叔道謝“叔,麻煩你選個地方,我這邊有兩瓶好酒,晚上我帶過去。”
紀叔叔身體不好,昨天來沒喝上酒,今天晚上見長輩,任輕舟早就準備好喝倒了。
小西瓜此時問“哥哥,你能帶我去開坦克嗎?我同學說你家裡有坦克,還有飛機大炮,你帶我去開飛機好不好?”
任輕舟失笑,澄清自己家世清白“我家裡沒有坦克大炮,但是哥哥寒假給你報個軍事冬令營,你和哥哥那些朋友的兒子一起去,肯定能開上飛機和坦克。”
臨了,任輕舟還叮囑一句“以後他們見了你,都得叫你叔叔,不能和他們做朋友,明白嗎?”
想起尚揚要和小西瓜稱兄道弟,薑思甜一時沒憋住,笑出了聲。
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出門。
薑思甜上下打量任輕舟的穿著,嫌棄地問“你今天又裝什麼老乾部?”
那件行政夾克又一次重出江湖,他就差一個保溫杯泡枸杞,就可以退休了。
任輕舟卻不覺得,笑話薑思甜不懂“這叫穩重,我們還沒決定投資的具體事項,就要裝的深不可測,讓他們猜不出來你在想什麼,否則我們得花很多冤枉錢。”
薑思甜吐槽“年齡深不可測?”
“放心吧,生兒子的能力不退休就行。”任輕舟開玩笑“保證及時保養,八十歲都能用。”
“那你就是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