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薑思辰,薑思甜其實很陌生“我隻見過他一麵,我爸和我媽離婚那天,薑思辰抱了一大束紅玫瑰花,讓薑政在民政局當場給衛麗跪下求婚。”
僅那一麵,他搶走了她的爸爸,即使她不稀罕這個爸爸。
薑思甜拿起手機,把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嚴所為,小西瓜告訴她,薑思辰就在他學校附近的街上工作,具體不知道做什麼。
做什麼不重要,薑思甜知道怎麼找到這個人。
嚴所為的電話響了三聲,那邊就親自接起來“喂,薑總,今天這麼有空,打電話找我。”
“嚴總,我這個人不怕你笑話,不會吃不會玩,除非有事,否則也不敢浪費你的時間。”薑思甜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我弟弟今天在學校和彆人打架,我回來抽了他一頓皮帶,才老實交代,是校外有人教他怎麼統治同學。”
“哦?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嚴所為開玩笑“總不能是我教的吧?我也沒有孩子,更沒興趣和你弟弟做朋友。”
“我聽說你在京大附小附近,有個舊城改建項目,所以我想麻煩你,幫我在工地找找,這個人應該還在。”薑思甜知道薑思辰的活動範圍,才會找嚴所為“這個人叫薑思辰,年紀應該不到三十歲左右,等下我把名字和照片發給你。”
名字一出,嚴所為便知道兩人的關係,滿口答應“沒問題,找個人是小事,隻要他在學校附近出現,第一時間帶過去見你。”
“那我先謝謝嚴總了。”
薑思甜咬了一下嘴唇,說出了這半生最臟的一句話“狗日的野雜種!敢挑撥我弟弟,我非要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任輕舟嚇一跳,一腳刹車踩的兩人差點撞到擋風玻璃。
“想不到你罵人的時候,也很好看。”
從薑思甜打電話的話語中,任輕舟都感覺到了她那股狠勁兒,看來這個薑思辰凶多吉少。
薑思辰加上野雜種,兩個關鍵詞就說清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嚴所為最恨的就是私生子。
任輕舟疑惑“為什麼不讓我派人收拾他?”
反而去找嚴所為?
“專業的事,還是專業的人做比較好,禍水東引,也是一種風險把控。”薑思甜把薑思辰的照片和名字發送給嚴所為,收起手機道“我幫嚴所為這麼多,收點利息算什麼?”
三天後,社會新聞爆出了一個頭版頭條,一男子晚上喝酒與社會閒散人員發生爭執,被對方尋仇,揭掉了背上一大塊皮。
任輕舟把平板放在薑思甜麵前,笑著說道“恭喜任太太,得償所願。”
被揭掉皮的人是薑思辰,凶手主動落網,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認罪情節良好,從輕發落。
“這個混混以前有前科,剛放出來沒一個月,這次倒是輕車熟路,自首情節良好。”任輕舟不禁感歎,確實是專業的事專業的人做比較好“他光棍一個,沒有家人,也沒錢賠給薑思辰,坐牢抵罪。”
不管坐幾年牢,出來有幾百萬的報酬,可比社畜乾活值。
“薑思辰可就不行了,這塊皮被扔到下水道裡汙染了,現在得花大價錢植皮。”想想不僅是人受罪的問題,還有治療費用,預計小一百萬。
薑思甜什麼都沒說,翻看薑思辰的新聞,其實就是警情通報,沒有懸念。
任輕舟好奇“你不怕你爸爸打電話問你要錢?”
剛問完,薑思甜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她老家。
薑思甜接電話,懶懶的說“喂。”
果然是薑政,他焦急的說“思甜,你弟弟在京城出了點事……”
薑思甜打斷他“我弟弟在我家活的好好的,你個詐騙電話,小心斷子絕孫!”
她掛了電話,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順便把手張開,在任輕舟背上比劃,想象那塊皮到底有多大。
嗯,專業。
……
知道薑思辰乾的好事那一天,薑思甜連夜派人回去打聽薑政。
衛麗出來之後,兩個人不明不白住了幾年,他拿走了小薑思甜結婚的幾萬塊錢彩禮錢,徹底踹掉了衛麗和小薑思甜。
薑思辰那個白眼狼還跟著他,薑政幾年後又再婚了,現任老婆之前因為被懷疑不能生而離婚,再婚後又和薑政生了一個女兒,女兒今年五歲。
薑政的生意早就一落千丈,所有的房產都賠了進去,現在一家四口住在薑思甜和媽媽以前住的老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