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死在九地，我現在的日子一定過得很好”
李荒沉聲回答，目光緊緊落在於凝雲的麵前，後者沒有回答，隻是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嘴邊嘗了一口，修長的玉指輕輕點在李荒胸口。
“你拒絕我的賜予，可知拒絕了什麼？”
“受你賞賜，勢必要為你付出更大的代價，你已然貴為天尊，還有你解決不掉的事情？”
李荒有些詫異，於凝雲收回玉指。
“這些年月，你隨我東征西戰，勞苦功高，我賜予你眾生都羨慕的富貴，賜你封地，賜你榮華，這是你應得的，你應該收下！”
“好了天尊！你我的關係用不著說這些場麵話，直言不諱吧，你想我怎麼死？”
李荒冷道，麵前的天尊緩緩起身走向院內一棵小樹，似是察覺到天尊的靠近，小樹輕輕低下枝丫與天尊的手握在一起。
哢嚓！
樹枝斷裂，大片鮮紅的血跡自樹乾上流出，那一抹翠綠的樹枝此時也漸漸枯萎下來。
“討我歡心者，死！”
“揣測我心者，死！”
“尊我敬我者，苟活！”
“恨我怨我者，可活！”
“不尊不敬不討不揣我者，為你一人！”
小樹枝丟在腳下，於凝雲轉過身來，身上的衣袍鑲嵌星海萬象，內裡有萬物眾生雕繡其上，仿佛可包容天地萬物，世間一切。
“你說，我是該殺你，還是不該殺你？”
於凝雲話鋒一轉，天心難測，她此時目光之中帶起一抹殺意，欲逼迫向李荒而來，後者坦然起身，平淡而立。
“那就殺了我，留著我的命，你睡不安穩”
“是啊，你活著，知道的太多，身份太高，會對我造成不利的影響，會威脅到我，待你將來成長，你會成為對我最有威脅的生靈，比那些神仙道祖之流，更具有威脅的存在！”
“你不遵從於我，不受我恩，不受我賜，可你卻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殺你，也不能讓你消失在我的目光所及之中”
“孩子，我現在很難辦，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你要讓我對你放心，你才能在我的目光之下活著！”
於凝雲輕輕按住李荒肩膀，仿佛天地都在此刻壓了下來，李荒身軀半軟，艱難強撐，眼中流露著怒意死死盯著天尊。
“我娘的肉身，還我！我回大荒，再也不會出世了！”
“嗬，你娘的肉身？寡人便是你的母親，你是寡人的兒子，朕的肉身，何來歸還一說？”
於凝雲目光一冷，手上的壓力漸漸厚重，李荒體內喀嚓響動，悶哼一聲，嘴角流出血來。
“如今這天地眾生，奉我為主，天庭諸神仙道祖，奉我為尊，這天上地下，萬物生靈，哪個不歸我管？你，為何偏要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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