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很多地方還需要資金投入,畢竟萬事開頭難啊!”
果然如預想中的那樣,田宏遇首先開始抱怨困難重重,表示自己很不容易。
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但是廠公大人您這次前來江南,是奉命來收取商稅的。
所以作為皇家南方公司的代表,卑職願意表態,可以拿出五十萬兩白銀來交稅。哦不,我差點忘了,現在皇家銀行已經開到了揚州城,我們也開始使用銀幣了。
那麼,我可以拿出一百萬枚銀幣來繳納商稅,這就算作是崇禎元年,我們大明皇家南方公司的商稅征收額度吧。
至於崇禎元年之前的商稅,可沒有我們大明皇家南方公司的事情。”
田宏遇臉上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仿佛要割掉自己身上一塊肉似的。
魏忠賢嗬嗬嗬一笑,看著田宏遇說道。
“田國丈,咱家可是在皇爺那裡得了實信,這皇家在南方的產業可都是在您的監管下,以後這江南乃至湖廣雲貴川的礦產和織造府,說不定可都歸您管著了……”
田宏遇不等魏忠賢說完話,伸出了兩根手指,打斷道。
“打住!兩百萬枚銀幣,這是最多了。
不能再加了,再加我田某人就要撂挑子不乾,回京城找我女兒要飯去。”
“不至於,不至於。”
魏忠賢連忙擺手,臉上依然掛著諂媚的笑容。
“兩百萬銀幣看來是田國丈的極限了,那咱家就不逼你了。
不過嘛,既然已經談妥了這個,那咱們就進行下一個議題吧。
咱家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這不到一年的時間,揚州有一家田氏商行,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啊。
不光做絲織品和鹽鐵,還跟著大明皇家南方公司後麵撿了不少便宜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田宏遇。
“砰!”的一聲巨響,田宏遇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魏忠賢,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居然如此得寸進尺。
剛剛要走了大明皇家南方公司的商稅,現在竟然又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他們田家的商稅。
他可是崇禎皇帝的嶽父,自家人啊!
“廠公大人,你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田宏遇憤怒地拍著桌子,猛地站起身來,擺出一副怒目金剛的模樣,但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繼續。
思前想後,他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軟弱無力的問句。
魏忠賢見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故作疑惑地問道。
“什麼過分了,田國丈?
您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您不清楚咱家此次南下江南的目的嗎?
咱家不正是為了替皇爺收取商稅,向那些從事商業活動或家族中有代理人經商的士紳們征稅而來嗎?”
“田國丈到了這江南的花花世界,難道真的被迷惑住了雙眼,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