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諺看著他們的憤恨,輕嗤聲將身上的衣服給扯開,也露出脖子上代表十四級的青色兩條獸紋“咱們廣壽城高階獸人多得是,品性正那是獸民的福氣,如果那位高階獸人品行不端,則將會帶來無儘的災難。你們確定為農愷這樣的十四級獸人惋惜?
難道你們不該慶幸,有人能夠站出來懲治他,讓咱們桐冬部落免於被他一言堂掌控的危機?
還是說,你們確定為了丹田已經被廢的農愷,要將我驅逐?”
長老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讓司爍感覺他們的臉像是滑道,而表情在其上來了個大漂移。
“怎麼會呢?我們是覺得農愷這樣為了權勢不惜殘害親友的行為太惡劣了,首領應該直接取了他的性命!”率先反水的是農愷比較信任的五長老。
其他幾個跟農愷關係不錯的也立馬表態。
剛才挪到擂台南側,給農愷齊齊加油助威的獸人們,默默地低頭往北側挪去,臉上滿是懊惱,心裡祈禱著首領沒有看到他們。
農諺早就料到他們的反應,淡淡地看向疼得緩不過勁,卻仍舊怒視自己的農愷,勾著唇角涼薄道“死了多便宜他啊。我閨女平白受了四年的欺辱,怎麼著也得讓他挨個品嘗一遍,也算是給大家夥看看,衝自己親友捅刀子的獸人一旦被發現是什麼樣的下場!
如果我們還像是以前一樣不痛不癢地重拿輕放,那麼明天說不定遭殃的就是你們親友,又或者你們了。”
大家夥現在對他隻有崇拜和信服,十四級巔峰的獸人呐,就是族裡震懾其他勢力的定海神針。隻要他修為在,那麼不管他犯了什麼錯誤,大家夥都儘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出現比他修為還要高的獸人。
農諺現在心早就涼了大半,這些牆頭草就是他之前要守護的人。嗬,他抬頭看向天,喃喃自語道“沐沐,你看到阿父了嗎?阿父給你報仇了,你放心,欺辱你的獸人,阿父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他們對你作的惡,阿父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
說完他對台下三個兒子道“將農愷給壓回去,等什麼時候他丹田不疼了,我們再將他的臉給劃花,一天一道,直到臉上沒有一塊好肉……至於冤枉沐沐偷東西的農汀,就割掉一隻耳朵以示懲戒吧……”
聽著他的話,眾人有些瑟瑟發抖,以前溫和正派的首領不見了,隻有陰鷙恨不能拉著所有人給農沐陪葬的惡魔!
農諺贏得了比賽,現在沒有人再敢起歪心思,可他邁回家的腳步沉重,似是隻要不回去,他還能自欺欺人自家老幺還沒尋回來,又或者在睡著了。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他噗通跪在農沐**的地方,“沐沐,是阿父錯了,阿父應該將你安置在其他地方,等將族裡的一切處理好再接你回來……”
瞧著農諺老淚縱橫的模樣,大海糾結了許久,才抱著那顆跟鵝蛋差不多大黑漆漆卻扁平如鵝卵石的蛋,走過去。
“阿爺,您看看這個,”他將手裡的蛋遞過去。
農諺愣了下,望著那顆蛋,手顫巍巍地接過來,先布設下防護罩,這才不敢置信地看眼蛋又看眼大海,哆哆嗦嗦地問“崽兒,你跟阿爺說,這,你從哪裡尋到的?”
剛才他可是看到了,沐沐**後地上什麼都沒有。
大海笑著指了指被房屋遮擋住部分樹乾的梧桐樹,“在那撿到的,”他當然不會說小京疑是祝福、錦鯉異能,含糊道。
他也不客氣地說“原本我不想讓阿爺知道的,誰讓阿爺沒有保護住姐姐。但是呢,看在阿爺確實心疼姐姐的份上,我跟您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