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仙聽到聲音,趕忙抓起暈倒的男人,躲到了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像是柴房的房間中。
一隊護院家丁手提燈籠,拿著棍棒,步伐整齊地從旁經過。
張逸仙悄悄從窗邊探出頭,觀望了一下,確認沒有發現自己,回過身來打量這個被自己踩暈的男人,不認識。
不知道對方出於什麼目的來到這個宅院,而且似乎這個宅院的主人也有防範。
自己的神遁術又剛好不能用,想出去被發現的風險會非常大。
難道要在這裡等到明天?
張逸仙正想著,一個老頭推門走了進來:
“臭小子,我正找你找不到呢,怎麼先到這兒來了,之前說暖房那邊燒水正要加柴,看你跑得飛快,以為你又要把活都推給我呢,你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裡搬得動啊。”
張逸仙一驚,但聽老頭的話應該沒看到躺地上的男人,反而是把自己認錯成了彆人,也不敢說話,順著老頭的意思,嗯了一聲。
老頭挺高興:“算你還有點良心,快點搬柴吧,一會要是東家著急了,可是會扣工錢的。”
老頭一邊說一邊換上掛在牆上的衣服,背起一捆柴走了出去。
“你快點啊,我可搬不了幾趟。”
張逸仙心中一動,快速換好掛在牆上衣服,背起一捆柴火,跟在老頭身後。
老頭可能也是眼睛花了,加上傍晚光線不好,也沒看清跟來的是誰,帶著張逸仙來到了一處高大建築旁。
進到屋內,裡麵熱氣襲人,已經有幾個人正在往一個大爐灶裡麵不斷加柴,保持著火勢。
見張逸仙進來,幾人都是一愣,不過看到是跟著老頭來的,也沒多問。
張逸仙跟這一路,心裡也大致對宅院有了一個雛形,依樣畫葫蘆的開始填柴,同時找機會準備開溜。
一個小丫鬟推門而入。
“都多加把勁,晚上沒吃飯嗎?水溫升得這麼慢,一會兒小姐來了,溫度不夠,這月的月錢還想不想要了?”
屋裡人唯唯諾諾的稱是,立刻就跑出去背新柴,就剩下張逸仙和老頭,張逸仙一看機會來了,正要跟著出去,結果小丫鬟用手一指:
“那個……你,就你,年輕的這個,跟我走。”
張逸仙沒辦法,隻得跟著小丫鬟往屋前麵去。
“我們這是去做什麼?”
“屋裡有一個炭盆不熱了,你去端出去,換一個。你這一天都乾些什麼?怎麼身上弄這麼臟。”
小丫鬟嫌棄的瞥了瞥張逸仙。
“一會乾活利索點,莫要弄臟了小姐的暖房。”
二人剛到屋前,就聽有女子說話聲傳來。
小丫鬟趕忙低頭躬身施禮,見張逸仙還在一旁傻站著,小聲斥道:
“快點低頭見禮,小姐來了。”
張逸仙趕緊學著小丫鬟的樣子,低頭施禮,眼角的餘光看到前麵走來了三個女子。
“小姐,你一點都不害怕嗎?今天可是第七天了,是王留孫和百裡皓軒打賭的最後一天。”
“是啊,小姐,你久在京城,不了解咱們這的情況,他倆的紈絝可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覺得周邊的山賊都比他倆善良。”
“你說他倆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吧?”
“我覺得完全有可能,我聽說之前他倆就因為喝花酒,爭搶同一個姑娘,結果姑娘不同意,當晚就被人拿麻袋裝走了。三天後找到的時候,都被折磨得不成樣了。”
“小姐,你有沒有聽我倆……”
“好啦,我聽得耳朵都出繭子了,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偷溜出去逛個街,誰知道能碰到那兩個惡心玩意。還非得用我打賭,看他們誰先得到我,怪叫人惡心的。”
“小姐,注意言辭……”
“又不是在爹的麵前,隨意啦,隨意。我就在我自己家裡,難道那個什麼孫,什麼軒的還能闖進來嗎?”
“小姐,之前他們差人來提了好幾次親,都被老爺給擋回去了,今天最後一天了,萬一他倆……”
“小姐,你是不知道他倆有多無法無天……”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今天,現在,隻想好好的洗澡,要是他們敢來,我就讓周叔叔打斷他們的腿。”
“小姐,你總說什麼周叔叔,這些天我們一次也沒見到過啊?”
“那是高人,怎能輕易被你們發現,放心好啦,再過幾天我就回京城了,他們就算想找我也找不到了。”
張逸仙感覺三人從自己麵前經過,偷眼觀瞧,隻覺得心裡一翻。
林夭夭?!
軒轅霸下的老婆之一,難道自己現在正在武安城的林家?
不對啊,這林夭夭怎麼到武安城了?
林夭夭的母親周氏是當朝宰相夫人的表妹,靠著這一層關係,林家一直做皇室的布匹生意。
林夭夭從小就被送往京城求學,寄宿在宰相府。
前幾世這裡是個小插曲,自己也是聽說,林夭夭回家看望爹爹,被當地的地痞糾纏,軒轅霸下路過出手相救,給林夭夭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之後在軒轅霸下入京城的時候,林夭夭鼎力相助,使得軒轅霸下獲得宰相支持,順利開展救世工作。
這林夭夭回來早了啊!
今天軒轅霸下剛救了百裡水瑤,現在恐怕正在百裡家卿卿我我呢。
這地痞流氓怎麼變成紈絝子弟了?聽著名字還莫名的熟悉。
之前自己踩暈的不會就是其中一個吧,穿著夜行衣,看起來就不像來乾好事的。
見林夭夭領著兩個丫鬟進了暖房,裡麵壞掉的炭盆也來不及換了,帶張逸仙來的丫鬟便讓張逸仙自己回去繼續燒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