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露宿路旁。寧王蕭翀與隨身侍衛段銘走進樹林深處,人影淹沒在黑夜之中。
“稟報主子,相爺有密報交給主子!”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從樹上飛下來,跪在地上,雙手遞上一個小竹簡到寧王蕭翀麵前說道。
寧王蕭翀看不見臉上的表情,隻是拿起小竹簡抽出來裡麵的信來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看完後便將信用火折子直接燒掉,便離開了樹林子。
第二日,清晨,霧氣彌漫整個樹林裡。侍衛段銘早早便候在寧王蕭翀的賬外,日上三竿,也未見寧王蕭翀起身。太子蕭鸞已經等待得不耐煩,作為太子他想即刻趕回京中救駕,這是他一個非常關鍵的轉折點,或許能一步登天。
“阿翀,你快醒醒!”柳扶蘇擔憂地走進他的營帳,他突然起身抱住柳扶蘇,立刻要她噤聲。
“扶蘇你幫本王隱瞞太子殿下,說本王突發寒症,需修養幾日,不宜長途跋涉。”寧王蕭翀壓低他雄渾的聲音說。
柳扶蘇點點頭,片刻便走出帳外福身行禮,“稟太子殿下,寧王殿下昨夜受了寒氣身子虛弱昏迷,不宜長途跋涉。”
太子蕭鸞看了一眼太尉姚金隆,心中正中他意,宮中遭遇變故,寧王蕭翀不進京護駕,勢必會另皇帝猜忌。他便對柳扶蘇大聲說道,“既然寧王受了寒氣,那便在此地修養幾日吧,本太子即刻上京去,待寧王稍微好點就讓他趕快追上本太子的兵馬。”
眾人跪下回命,“遵命!”隻見太子蕭鸞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出發。
柳扶蘇見太子蕭鸞帶人馬離開後,回到寧王蕭翀的帳下,“阿翀,為什麼不隨太子的人馬回京?如今宮中情況緊急,聖上命在旦夕。”
“正當如此,但是太子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太過於引人注意,是安王主要的伏擊對象!”寧王蕭翀起身端坐在帳中對柳扶蘇說。
段銘在旁邊候命,“稟殿下,屬下清點了留下的人馬,二千都是我們的人,殿下隨時可下令。”
寧王蕭翀點點頭,命令段銘,“隨本王的命令,立刻簡裝易行趕路!”
柳扶蘇不會騎馬,便偽裝成富家小姐出行,坐在寬廣的馬車。
到了一個小鎮客棧休息,霎時出現了一隊蒙麵人持劍衝上前與侍衛對打。
“留幾個活口!”寧王蕭翀一聲令下,現場混戰了許久,儘管黑衣人武功高強,也敵不過寧王蕭翀訓練有素的侍衛。
段銘帶頭涯了三名黑衣人上前,強行令他們跪下,“說!是誰命你等來刺殺寧王殿下?”
三名刺客不言語,一動不動地盯著寧王蕭翀,寧王蕭翀走上前詢問,“誰開口便留誰性命!”
三名刺客頓時咬舌自儘了,段銘上前用手試鼻息,對寧王蕭翀搖搖頭。
寧王蕭翀屏退左右,隻留下幾個親信,段銘沉不住氣了,“殿下,我們的行動十分保密,這些刺客是怎麼追上的?”
“我們人馬中有間諜!段銘快查清楚!”寧王蕭翀揮劍砍掉旁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樹,轉身對段銘說。
“遵命!”段銘雙手持劍施禮,隨即便帶了幾個侍衛下去。
一炷香時間,段銘與幾名侍衛便帶了一名年輕男子到寧王蕭翀跟前。
“跪下!”段銘厲聲說道,“殿下,此人是去年新入府的侍衛,最近他伺機外出了幾次!”
寧王蕭翀冷冷的一道寒光直射那名侍衛,那名侍衛冷驚恐到打了幾個冷顫,“寧王殿下饒命啊!我招!是安王殿下命人與我接觸,知道我家中老母無依靠,便以重金收買我,通風報信!”
寧王蕭翀看了一眼才開口說道,“拉下去,仗打三十大板,逐出寧王府!”
“謝殿下饒命!謝殿下不殺之恩!”那名侍衛痛哭流涕被拖下去。
寧王蕭翀走到柳扶蘇的馬車,掀開簾子便問,“扶蘇,本王需加快回京,不然恐生變動,你也騎快馬吧!”
柳扶蘇一直都很想騎馬,就是害怕自己駕馭不了,看了看那些高大的駿馬,便矜持地笑了笑說,“阿翀我不會騎馬啊。”
“放心吧,本王與你同騎一馬!”寧王蕭翀說著便拉柳扶蘇出馬車,他溫柔地扶著柳扶蘇上馬,隨即自己輕快地一躍而上,一騎飛塵揚,千馬共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