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朝凰!
自從得知柳扶蘇假死逃走後,寧王蕭翀的臉更加冰冷無情了,他日日勤勉朝政,一心為南嶽朝百姓。
這年冬天,北風卷地白草折,大雪紛飛,南嶽朝的京城寒冷異於往年。皇帝蕭道成病入膏肓了,宮中的老太後閔玥把持朝政,封鎖了宮中的消息。
本來當今聖上蕭道成就不是她的親生兒子,當年權衡各方利弊後,要不是蕭道成背後有王府的支持,她肯定不會選擇這個兒子。
“皇帝保重身體,快擬旨吧!”閔太後在旁邊看著仿若一個慈母般安慰。旁邊站著一位年輕的妃子和一位十歲的皇子,低眉順眼候著。
皇帝蕭道成激烈咳嗽了好幾聲,“母後,朕是不會擬這道旨的,能繼承大統的隻有寧王蕭翀!”
閔太後也不惱怒,她隻是緩緩地說,“九皇子蕭炎聰敏伶俐,少學有為,為人孝順,哀家甚是喜愛。”
“母後若是立我兒炎,那南嶽朝便危矣!你定會排斥外臣,重用母後你母族人,那南嶽朝百年基業豈不毀了?”皇帝蕭道成有氣無力,時不時咳嗽兩聲。
閔太後大笑幾聲,“皇帝怎麼知道哀家便不能為南嶽朝建萬世功業?怎麼知道哀家便不能為南嶽朝黎民百姓謀福?”
皇帝蕭道成突然激烈咳嗽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出來,“就憑你不容外臣這點便知矣!若立炎兒,朝政必被你所把控,朕是萬萬不能立炎兒!”
閔太後惱怒極了,她起身頭也不回地說,“既然皇帝想不清楚,那順妃好好服侍吧,哀家入夜了再來。”
順妃順從拉著九皇子蕭炎跪安施禮,九皇子蕭炎童聲脆語地喊,“皇祖母慢走,孫兒明日帶些紅棗糕給您嘗嘗。”
閔太後聽此童聲,便笑著走近九皇子蕭炎,蹲下來和顏悅色對他說,“好!都是我炎兒乖,到皇祖母殿中吧,皇祖母給炎兒好多好多的玩兒。”
順妃望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跟閔太後離去,她擦乾臉頰上的淚水,跪在皇帝蕭道成的床前,“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敢妄自菲薄,是太後命臣妾帶炎兒來此。”
皇帝蕭道成艱難地點點頭,“順妃!你你起來吧!”
順妃見皇帝蕭道成沒有怪罪下來,她便起身端來溫水服侍好他。
寧王府中,一群人在議事廳候著,每個人臉上都是嚴肅的,冷酷的。寧王蕭翀站在前麵,他手按佩劍,臨危不亂,依舊是平靜的語氣講話,“段銘,曹宣,整頓京城的侍衛,我們一共有多少人馬?”
“回稟殿下,一共隻有三千人可用。”段銘跪下回答,“閔太後手中大約有兩萬人馬,還是我們南嶽朝的精銳部隊。閔太後大部隊主要用於包圍給宮殿。”
寧王蕭翀點點頭,曹宣上前一步跪下回稟,“稟殿下,如今各宮中被侍衛嚴防死守,禁止出去各宮殿,恐怕難以救出聖上!”
“殿下我們三千多人馬如何對抗得了兩萬精銳之師?”一位吏官擔憂地對寧王蕭翀說道。
寧王蕭翀命曹宣拿出宮中的版圖來,細細標注,思索良久,才下令,“京城外王而尋將軍領的軍隊明日便到,隻須與其彙合便可。本王帶十八名大內侍衛去營救父皇,曹宣帶領三千人馬即刻起悄悄出城,壯大軍威,等午時,旗幟招揚,鑼鼓喧天,把這三千兵馬帶入城中。其餘的官員帶領隨從到宮門前逼迫太後!”
“屬下遵命!”“下官遵命!”議事廳裡所有的人皆接到命令,迅速行動。
寧王蕭翀帶領的侍衛悄悄地進入了宮中,他順利潛入皇帝蕭道成的寢宮。“參見父皇,兒臣救駕來遲!”
皇帝蕭道成咳嗽了幾聲,他看著跪在床邊的寧王蕭翀,“不必!翀兒你便是太子,你是唯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太子!”
“不可能!若如此翀兒你就彆怪皇祖母狠心了,你是活不了出去!”閔太後從宮殿的大門進入,她右手牽著九皇子蕭炎,厲聲說道。
“皇祖母,本王也是你的孫兒,怎麼如此偏心?本王既然能進得來,便也能活著出去!”寧王蕭翀略為哀傷地對閔太後說。他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畢竟那個是養他長大成人的皇祖母,但是她一直隻是當他為一粒棋子。
宮殿外一名侍衛回稟,“參見太後!他低著頭望了望殿中所有的人,欲言又止。
閔太後明白了,“無妨,說吧!”
此時,那名侍衛乾脆利落地說,“稟太後,皇宮大門前文武百官逼宮,城中有王而尋將軍帶領三萬兵馬欲攻擊!請太後定奪!”
閔太後頓覺大勢已去,她跌坐在龍椅之上,嘴中一直說出來,“不可能!不可能!哀家是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