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有些沉默的收拾著碗筷,她答應易蕭五天內讓魏若來回家,可這一住院,怎麼也會超出五天的時間。但她又不想讓魏繼恩和易蕭擔心,更不願他們知道這件事。
沈近真默默歎了口氣,這輕微的歎息聲讓魏若來的眉皺的更緊了。
“你們聊,我去洗碗筷。”沈近真拿著碗筷就向外走去。
魏若來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沈近真,沈近真並未察覺,她還在為不能兌現易蕭的承諾而憂心忡忡。
“還看?這才幾天沒見,就望進眼裡拔不出來了。彆說以前還真不知道你這麼癡情。”牛春苗打趣道。
魏若來沒有接話,他擔心近真有什麼心事未與他言明,而是想獨自一人承擔。
“老孔,近真心情不好,你一會兒幫我問問,看看她究竟在煩惱些什麼?”魏若來對孔令崢說。
“你怎麼讓老孔問,不讓我去問。”牛春苗有些不高興。
“你一天冒冒失失的。老孔和近真是好友,我看近真有什麼事都願意和老孔說說。所以讓老孔去問,有錯嗎?”魏若來這話聽起來倒像是有些吃醋。
孔令崢沒有細想,點頭答應下來,“我這就去。”
沈近真在水池邊洗碗,因為心有旁騖,所以水開的很大,水花四濺。
“近真,怎麼心不在焉的?出了什麼事?”孔令崢把水關小了些。
“易蕭的事,我之前答應易蕭五天內把若來帶回家,可他這一住院,這時間肯定就過了。我在想怎麼跟孩子說。易蕭的脾氣你也知道,和若來一樣,太執拗了。少不得要和我鬨。可是我不想讓爹知道若來的事。唉~”沈近真又歎了口氣。
“易蕭乖巧懂事,你和他好好說,他會明白的。”孔令崢覺得易蕭不會真的和沈近真鬨脾氣。
“你不知道,若來這幾天不在,易蕭夜夜啼哭,根本不讓我抱他,也不和我說話,就要爸爸。也怪我自己,陪孩子太少,可能他不喜歡我吧……”沈近真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怎麼會,你是他媽媽,哪有孩子不喜歡媽媽的。你彆多想,許是若來之前經常陪孩子睡,孩子認人,所以才鬨的。易蕭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孔令崢很能體會沈近真的不易。想必這段時間,家裡的事都得沈近真來扛,若來還下落不明。這雙重壓力之下,近真實在艱難。
沈近真用水洗了把臉,“我沒事了,沒什麼,孩子嘛,鬨就鬨吧。你先去,我把碗洗完就回去。”
孔令崢回到病房,快速把沈近真的焦慮告知了魏若來,他擔心沈近真突然回來,所以語速很快。
“老孔,謝謝你。”魏若來知道後,心裡更難過了,近真這些日子……。
沈近真怕魏若來看出來,所以臉上一直帶著笑意。這讓魏若來的心更加翻江倒海起來。
孔令崢和牛春苗坐了坐,看魏若來沒有大礙,就回廠了。
沈近真送走孔令崢夫婦,想著明天回去怎麼和易蕭說。一不留神撞到一個人身上,“小姐,想什麼呢?”
“從勻?芷瑤。”沈近真看清眼前人。
“臉色怎麼有些差?”謝芷瑤望向沈近真說。
“我沒事。咱們進去吧。”沈近真帶著謝芷瑤和黃從勻來到病房。
“感覺怎麼樣?”黃從勻坐在病床旁關切的問著魏若來。
“就是些皮外傷,沒事。”魏若來笑著說。
“這幾天可把我們鴻影累壞了,瞧瞧這小臉又瘦了一圈。”謝芷瑤搭著沈近真的肩說道。
沈近真用胳膊肘碰了碰謝芷瑤,讓她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