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側妃竟然沒有失寵!
江晨溪繼續說道“媛媛,我不想跟你反目,我還是念著咱們的姐妹之情的……我給你想了一條出路,你生下孩子,我給你一大筆錢,置田買地,你離開王府,孩子我來養,我保證我會視如己出……”
“長姐,彆說了!”我打斷了江晨溪的話!
剛才江晨溪說的話並沒有讓我寒心憤怒,但是她現在說的話卻是惹惱了我!
雖然我曾經是一個懦弱的人,經常被人欺負,很多的事情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但是誰生下來就是這樣的呢!就是想這樣的呢!?
我深知我的性子裡麵也是有天生的反骨,最討厭的便是彆人仗著為我好的名字讓我做一些完全不是為我好的事情!
我亦是討厭在完全沒有爭取我同意的情況之下,就給我安排好了我的道路,放在從前,許是我沒得選!但是現在和從前不同了。
娘家是靠不住了,但是趙洛俞我還是能靠一靠,且現在我有了孩子,腰杆子自然是也硬了三分,而且我手中還有之前皇帝賞給我的錢,身上還是會些武功的,頭腦雖說不聰明,但是也不傻!
怎的?現在江晨溪還想著對我的生活和選擇指手畫腳?
讓我把孩子給她養?我腦子又沒被驢子踢,怎會答應?
我麵上帶了三分的慍怒,語氣還算平和,說道“長姐,這話說的倒是有趣?長姐自己不想著生養一個,倒是想幫著我養?若是長姐看重姐妹之情,不管是身為嫡母還是身為姨母的,以後孩子出生了,長姐多多來關愛就是了。”
江晨溪倒是也不生氣,“媛媛,孩子你養著,也是庶子,你是庶女,自然知道庶出的孩子過的如何,若是我來養,那就是嫡子……”
“嫡子庶子的,得王爺的寵愛就行了,長姐說,是嗎?”
江晨溪聽完我說這句話,麵上的表情就變得不怎麼好看了,她冷冷地聲音說道:“媛媛如此,便真的是要斷送了我們直接的姐妹情誼了!”
我冷笑了一聲“長姐,咱們之間的姐妹之情,從你要殺我的那一刻起,不是已經斷送了嗎?”
江晨溪看著我,點了點頭,隨後便離去了。
春喜走到門口把門一關,轉頭說道“小姐,我看以後大小姐再來,咱們就不見她!免得惹起!”
我喝了一口茶,說道“我已經談不上跟她惹不惹起的了,我對她沒了姐妹之間的期望,又怎麼會生氣呢?”頓了片刻,我又說道“春喜……大熱天的,你快把門打開通風吧……”
春喜一邊轉身開門一邊說道“小姐,我這就打開,都是剛才,氣昏頭了!”
轉眼又是中秋,今年的中秋宮宴是寧妃娘娘主持的。
我跟著趙洛俞和江晨溪一起進宮赴宴,江晨溪看見了我,還是一臉的笑,外人看來便是我們的關係很好,十分親昵的樣子。
我也真的很佩服江晨溪,即便是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也能裝出這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真真是一點假都看不出來。
宮宴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新意,歌姬唱曲兒,舞姬獻藝,我坐著坐著,就有些腰酸,如今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倒是覺得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阿俞啊……”太後喚著趙洛俞的名字,趙洛俞便站了起來,“皇祖母,我在呢!”
太後對著趙洛俞招手“來來,到祖母身邊來,把祖母的小心肝也趕緊帶過來……”
我聽著,心說,太後的小心肝是什麼啊?
正想著呢,趙洛俞便走到了我的跟前,對著我伸出手來,我不解,他便小聲地說道“走吧,小心肝!”
我一愣,隨即看了看太後,心中便明白了,看來太後的小心肝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了。
我扶著趙洛俞起了身,我跟著趙洛俞走到了太後的邊上兒,這是我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的麵對太後了,上一次還是長壽宮失火的時候,趙洛俞將太後背出來的時候……
我剛要施禮,太後便說道“免了免了……”
說著,太後就對我伸出了手,意思是要拉著我。
這可是無上的榮寵,我伸出手去,拉住了太後的手,太後的手很溫熱,一陣暖意便傳入了我的心中。
太後笑得合不攏嘴了,拍著我的手說道“以前啊,都沒這麼仔細的瞧過,如今這麼一看,真真是個溫婉又美麗的姑娘!”
我笑著對太後說道“太後娘娘謬讚了……”
太後聽完我這麼說,卻是皺著眉頭,“該叫皇祖母!來,叫皇祖母!”
因為我是側妃,並不是趙洛俞的正室,按禮來說,我是不能如此稱呼太後的,所以我的麵上便有了遲疑的神色。
太後有些不快了,麵色沉了下來,“怎麼?你是不願意叫哀家一聲皇祖母嗎?”
趙洛俞在一旁幫我解圍說道“皇祖母,身份所限,你這是為難媛媛了……”
太後一聽,便明白了,想了想太後說道“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你是阿俞的側妃,懷著的又是皇家的血脈,叫哀家一聲皇祖母怎麼了?”
太後年紀太了,此刻便是像一個孩子一般,我看了一眼趙洛俞,他對著我點頭,我心說,這是讓我順了太後的心意?
我若開了口,倒是很容易招來麻煩……但是若不開口,太後這手,怕是鬆不了了。
斟酌再三,剛想開口的時候,太後卻說話了,“敬和啊!敬和!”
敬和長公主是太後的女兒,也是皇帝的親姐姐,之前隻是聽聞,未曾見過,隻因敬和公主看破了紅塵,竟然帶發修行起來,一開始的時候太後也逼著敬和長公主還俗,後來無果,也就隨了敬和長公主的願了。
從前,敬和長公主是不會參加宮宴的,不知這次怎麼參加了。
“母後……”
我聞聲轉頭,就見一容貌端雅的女子,和當今的陛下有幾分的相似。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還是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她穿得十分的樸素,就像是個尋常人家的婦人一般,沒有半分皇室公主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