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搖了搖頭,彆說我現在也受了傷,便是我沒受傷也是不可能背著趙洛俞走上幾步的。
“那你是指望我背著他嗎?”她問道。
我連忙擺手說道,“不不,姑娘,我怎麼會讓你背他呢……”
“那怎麼走?”
她這句話把我給問住了,一時間無法作答。
“我先去采藥了,兩個時辰後回來,若是他醒了,你們兩個就跟我走吧。”
我一聽,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便連連點頭。
她又扔給我一些草藥,說隔一個時辰給趙洛俞的傷口換上,這樣對傷口愈合更有幫助。
我千恩萬謝,問了她的名字。
“白以墨。”她說完就背上了竹簍,朝著林子裡走去了。
“白以墨……”我念完了這三個字,登時一驚,白以墨……不是現今有名的畫師嗎?
這個白以墨,難道就是那個畫師白以墨嗎?
我一直都以為白以墨是一個男人,難道,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時辰之後,趙洛俞便清醒了過來,我正巧從不遠處的小溪取了水回來,見他醒了,連忙給他喝了一口,便問道“怎麼樣了?”
趙洛俞笑了笑,“剛才從嘴巴裡吐出了好多蔥啊……”
我被他給逗笑了,“哪有蔥啊,那是藥……”
趙洛俞摸了摸我的臉,“你采的藥嗎?”
我便將事情跟他講述了一遍,正說著,那白以墨便回來了。
“醒了?那走吧!”白以墨對著我們兩個招手。
我將趙洛俞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兩個人便一瘸一拐地跟在了白以墨的後麵。
路上的時候,趙洛俞和我都對白以墨表示感謝,白以墨卻說道“看你們的穿著,不像是窮人,若是有錢,給我些就行了。”
我道“那是自然,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白以墨道“我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我隻是為了錢。”
她這話說得我沒法接了,隻得尬笑了兩聲。
跟著白以墨來到了她的住處,是林子儘頭的一個小木屋,門口還栓了一條狗。
那狗見了我跟趙洛俞便狂吠個不停。
白以墨便對著那狗喊了一聲,狗便搖著尾巴不叫了。
“這狗倒是聽話啊……”我沒話找話地說了句。
白以墨沒理我,連趙洛俞都偷偷地笑了笑我。
木屋不大,裡麵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你們坐外麵的台階上吧,我不喜歡彆人坐在我的椅子上或者床上,不好意思。”白以墨說完就拿起了一個墊子,隨後鋪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我便扶著趙洛俞坐了下來,白以墨給我們兩個端來了水,“我現在去做飯。”隨後她就對著我跟趙洛俞伸出了手。
我沒理解是什麼意思,趙洛俞則是從懷裡掏出了錢袋子,隨後倒出一大半銀子給了白以墨。
白以墨接過錢,又看了看趙洛俞手中剩下的一小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