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俞看了看那幅畫,便也疑惑地點頭,“確實很像。”
隨之趙洛俞又看見了這幅畫的落款,“看來這位白姑娘,就是畫師白以墨了……”
“年紀似乎對不上吧?”我說道。
我剛聽到那姑娘說她叫白以墨的時候,也認為她就是那個有名的畫師白以墨,可是後來仔細想了想就覺得年紀有些對不上。
白以墨十年作畫一幅,而且已經是揚名幾十年了,就算她十歲開始作畫,至少現在也得有三十歲了,而這位叫白以墨的姑娘,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三四歲而已。
“這……”趙洛俞麵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過這畫確是白以墨的真跡,白以墨的印章是複刻不來的,無論從顏色還是力度,旁人皆無法仿造……”
我不置可否,又看了一小會兒,我跟趙洛俞便從屋子裡出來,沿著白以墨指著的那條小路走去。
“阿俞,你說那畫上畫的是誰呢?”我問道。
趙洛俞也想了想,“嗯……不知道。”
“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你不是說像樂仁嗎?當然眼熟了……”
趙洛俞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便沒有再多想下去。
我本想問趙洛俞一些關於遼城戰事的事情,以及他是怎麼被江晨溪給救的,不過我見趙洛俞麵色發白,嘴唇都乾了,再加上要趕路,兩個人都累得不行,便想著等以後再問不遲。
走至夕陽西下之時,我們兩個才走到了官道上,前後無人,趙洛俞辨彆了一下方向,我們便朝著西邊走去。
“這樣不行,太慢了,咱們得找兩匹快馬,或者至少也要找一輛馬車才行。”趙洛俞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自然也是明白,若是按照這種速度去洵城,那根本就不用去了,估計還沒到洵城,幽都王就已經坐上皇位了!
可現如今前後不見人,更彆說是馬了!
我們兩個互相攙扶著往前走,天剛擦黑的時候,我們正走著,前麵突然跳出來兩個攔路的蟊賊!
攔路的蟊賊一人胯下一頭驢,穿的是破衣爛衫的,一個苦瓜臉,一個西瓜頭。
苦瓜臉地大喊“此山……此山是我開!”
西瓜頭的也跟著大喊:“此樹是……是……是我也開!”
我跟趙洛俞都被逗笑了,我不知道趙洛俞是不是跟我笑得原因一樣。
我笑是因為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招災招難的體質!
我跟趙洛俞現在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了,跟那兩個蟊賊也不相上下,還全是血跡,走路一瘸一拐的,就我們兩個這樣的,居然還能被劫?
難道不應該是咋看咋像逃難的嗎?
趙洛俞直接掏出一塊銀子說道“好漢,拿去吧,讓個路放我們兩個過去吧!”
銀子丟到那苦瓜臉的手中,苦瓜臉瞪著眼睛不敢置信,西瓜頭就問道“哥,這是甚?”
苦瓜臉就道“甚?呆頭!這是銀子!”
說罷拿牙咬了咬,然後大聲自言道“真是銀子!”
西瓜頭就道“哥!甚是銀子?是能買燒雞不?”
苦瓜臉不理西瓜頭,對著我們大喝道“都……都留下來!還有沒有了!留下銀子來,饒你們不……不死!”
我此刻卻是相中了這兩個蟊賊騎著的驢子了!便對趙洛俞小聲道“咱們不如要了他們的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