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請’字被落在了身後,我跟趙洛俞大步上了二樓了。
那店小二隨後也跟了上來,氣息有點不勻地問道“二位客官,要包間嗎?”
我便點頭,那店小二順勢就推開了我跟趙洛俞身邊的一間房門,“二位看這間行不行?”
我道“行行行,就這間吧!”
我趙洛俞進屋落座之後,店小二就給上茶,等點了菜,店小二出去,我便站到窗邊向外看去。
就見不遠處正有景王府的侍衛在東張西望,一看就是在尋找我跟趙洛俞呢!
我連忙把頭縮了回來,又把窗戶虛掩了一下,“你說,這老景王也不像是糊塗的人,怎麼就能被江晨溪耍得團團轉呢?”
趙洛俞此時已經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說道“當局者迷吧!不過……說來,這江晨溪真的是老景王的外孫女嗎?”
我連連搖頭,“你忘記了,當初我曾讓霞兒指證她的事兒?”
趙洛俞便表示他不知道這件事,我疑惑,便把霞兒指證江晨溪的事情又講述了一遍,趙洛俞摸著自己的腦袋,“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趙洛俞之前就說過,他的記憶斷斷續續的,記不全,看來還得找個郎中給趙洛俞再瞧瞧才是。
說到這裡,我便問道“江晨溪當初是怎麼救你的?她又怎麼會把周望軒從前的事情說給你聽呢?”
趙洛俞閉著眼睛想了半天,“我隻記得當初我睜開眼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看見了江晨溪,然後……她就把周望軒的事情說給我聽……我便以為那是我從前的事情了。”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江晨溪是不是把真正的周望軒給殺了呢?”
趙洛俞聽完我的話,便說出了他認為疑惑的地方,“這個……不能確定……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周望軒在景王府生活近二十年,即便是戴著麵具,體型動作也肯定跟我不同,還有說話的方式。
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我與周望軒之間的區彆,你不覺得這很不符合常理嗎?”
我點頭,覺得趙洛俞說得在理,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為你是墜崖,頭受到了損傷,所以即便與周望軒有所不同,大家也認為這是正常的?”
趙洛俞看著我,想了想,“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我問道。
“景王府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周望軒……”
趙洛俞說完,我大驚,“你的意思是……整個景王府的人都在幫著江晨溪撒這個謊嗎?”
有這種可能嗎?我在心中問自己。
我有點不敢相信,若真是整個景王府的人都在幫著江晨溪撒謊,那老景王不是瘋了,就是老糊塗了。
趙洛俞是什麼人?大梁的三皇子啊!
讓大梁的皇子做自家的奴仆嗎?
“二位客官,菜來咯!”店小二端著菜開門進來。
我跟趙洛俞的對話便停止了。
等店小二擺完了菜,出去之後。
我就說出了我的想法,“這……我覺得不大可能。
若是一兩個人幫著江晨溪倒是能說得通,可是整個景王府,那麼多人,即便是全幫著江晨溪撒謊,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會露出破綻的……
可是據我的觀察,他們不像是說謊,而是認為你就是周望軒……
而且把你說成周望軒對景王府有什麼好處?除了江晨溪可以嫁給你,把你留在身邊以外,我覺得沒有任何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