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側妃竟然沒有失寵!
周萍香不是吃素的,又怎麼會被京兆尹的張大人給唬住呢,冷笑一聲便道“張大人,你要問什麼就問,拿塊木頭板子是要嚇唬誰啊?”
張大人麵皮抽了抽,嗬斥道“下站何人,報上名來!”
這京兆尹張大人是知道周萍香的身份的,不過他還是要這麼問上一問。這也是例行的規矩,不管是何人站在堂上,當官的總是會這麼問上一句。
周萍香撇嘴道“大周景王嫡孫女周萍香。”
那陳家的小姐被人扶著瑟縮地跪在一旁,“民女……陳……陳圓雲。”
京兆尹張大人對著周萍香厲聲道“你因何不跪?”
周萍香柳眉一豎,“我為何要跪?我這雙膝蓋,隻跪君主長輩,為何要跪你?”
“放肆!這裡是大梁京兆尹府堂,任憑誰到了這裡都是要下跪的!跪的也不是我,跪的那是大梁的律法!”
“嗬!”周萍香冷哼了一聲,“既是大梁的律法,那應該是懲治犯了錯的人!我又沒錯,自然是不必跪的!”
“你!你沒錯?你為何毆打陳圓雲?”張大人被氣得胡子撅起多高。
“我哪裡有毆打她?我隻是見她頭上有飛蟲,上去幫忙罷了!”
我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想笑,表姐這借口找得實在是連我都不能相信了。
“強詞奪理!你看看她的頭發皆已散亂,你哪裡是幫她,分明是毆打!”張大人繼續道。
周萍香轉頭看向陳圓雲,“你除了頭發亂了,還哪裡受傷了?”
陳圓雲雙眸含淚,被周萍香這麼一問倒是給問住了,登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搖了搖頭,“我……我沒有受傷……你……你……”
“大人,你看,她都說了,她沒有受傷!我這根本就不是毆打她!”周萍香連忙接話。
張大人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免愣怔了片刻,才問陳圓雲,“你不必害怕,且實話實說,她到底有沒有毆打你?”
陳圓雲看了看周萍香,雖然還是怕怕的,但是開口說道“我……我原本就是路過,看熱鬨的,沒想到這位……
這位郡主就衝了上來,就拽我的頭發……確實是有些疼痛,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做什麼,著實害怕得緊了,也疼得緊了……不過,她也確實沒有……沒有毆打我……”
陳圓雲這話也是剛說完,外麵就有人走了進來,大聲道“不知道我陳家是如何得罪了大周的景王,竟然被如此的欺負?!”
隻見走進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生得倒是高大俊朗,頗有一番清風傲骨過人之姿。
趙洛俞在我耳旁低聲道“這是陳家的長房嫡子,陳允南。”
“先是我二弟被周瑾珀殘忍殺害,現在,便是我陳家的女兒也要被大周的人欺負了嗎?
這到底是景王府的人看我們陳家不順眼,還是大周看大梁不順眼!?”陳允南的身上還帶著孝,冷聲地對著周萍香說道。
我瞧著陳允南的眼眶通紅,想來是因為陳家二公子的事情傷心不少。
周萍香聽陳允南這麼說也是來了火氣,“你是什麼人?陳家二公子的兄長嗎?你憑什麼說是我四弟殺了你二弟?你可親眼看見了?”
如此一說,陳允南更是怒了,“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難道還有假不成嗎?”
“我四弟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誰知道你二弟是不是自己醉了掉下去的!現在硬生生地怪在我四弟的頭上!”周萍香大聲反駁道。
“哼!你!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還想狡辯不成!”陳允南雙拳握緊。
“狡辯?縱然我不在場,也知道當時肯定是場麵混亂,誰又能說得清到底你二弟是不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