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中,皇帝,皇後,趙洛俞,趙洛玉,陳禦史,陳允南,陳圓雲,京兆尹都在。
我隨著趙洛鐸進入昭陽宮,對著皇帝和皇後施禮。
皇帝今日說話的聲音很是渾厚,聽上去精神抖擻,“起來吧。”
我這方謝恩抬頭。
卻發現皇帝雖然聲音渾厚,但是麵色比之前幾日更是差了很多,甚至比之今日上午我出宮的時候都要差上很多。
那張臉黃的好像是沙漠上的黃沙一般,更是有些許開裂的痕跡。同時皇帝的嘴唇也是散發著淡淡的紫色,任我這麼一個外行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皇帝這是中毒了!
難道就沒有太醫跟皇帝說這件事嗎?
怎麼可能!?
皇帝笑道“聽說周瑾珀染了鼠疫,是真的嗎?”
大梁皇帝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問誰,好像是在問我,又好像是在問京兆尹,還好像是在問趙洛鐸。
他的聲音雖然雄渾有力,但是他的眼神實在是迷離,讓我根本無法判定他的眼神到底是在看誰,又到底是在問誰。
最後是京兆尹開口回答道“回稟陛下,周瑾珀確實是染了鼠疫,永平公主已經帶了太醫看過了,並且給開了藥。”
“嗯……”皇帝點了點頭,“在一切沒有查明之前,人是不可以死的。”說完,皇帝就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乏了,還是他僅僅是想閉上眼睛思考些什麼。
新皇後就坐在皇帝的身旁,她對著皇帝嫵媚嬌嗔道“陛下……那永平公主怎麼能進宮呢!合該把她給關起來才是!那鼠疫可是會傳染的啊!
臣妾被傳不傳染的不要緊,臣妾是擔心陛下的龍體啊!”
大梁皇帝一聽這位新皇後這麼說,便想也不想地喚了人道“來人啊,把永平公主帶下去休息!哦!不,是找個沒人住的地方,把她先關起來!
皇後說的對,這鼠疫可是大事啊!
哎呀,皇後啊,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呢?你剛才要是提醒我的話,我就不讓永平進宮了!”
皇帝說完,竟然麵上還有懊惱之色。
我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初也算得上是明君的大梁皇帝怎麼就被一個女子迷惑成這樣了?
真是讓人費解!
我開口道“父皇!父皇要關我,要羈押我都可以。但是父皇,兒臣還是有話要說,請父皇讓兒臣把話說完,再將我帶走吧!”
新皇後嘲諷地看著我,“怎麼?永平公主你還想說什麼呢?還不成你就是存心要讓陛下染上鼠疫嗎?”
我也回了皇後一個冰冷的眼神,“皇後娘娘,我與陛下十五步的距離,我想是不會傳什麼鼠疫的吧?”
“陛下……你看看永平啊,我就說了一句,她就這麼不高興了,白廢了我賞她豆花的心了!”
我心說,你賞我的豆花我可一口都吃不下去,更是不稀罕!
這個時候,陳禦史開了口,“陛下,就讓永平公主在這裡,我也是要跟永平公主把事情說明白的!”
陳禦史言辭不善,帶了十足十的怒氣,“那大周的郡主公子的,老臣不認識,隻是那周瑾珀殺了老臣的兒子,周萍香又打了我陳家的女兒,永平公主卻一直都護著這兩個人,老臣想問問你,這是什麼道理?”
我對著陳禦史笑了笑,道“陳大人,我並非是護著誰,隻是凡事講究真相,講究道理,不是嗎?在一切的真相沒有查明以前,誰都不能說周瑾珀是凶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