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到顧辭吟的麵前,激動地說道“師父!這麼久你到底去了哪了啊!”
顧辭吟笑得依舊是賤兮兮地,開口道“好徒兒,想為師了?武功可有進步啊!為師可是要檢查的啊!”
這個顧辭吟這麼久沒見麵,一見麵竟然還是要同我貧嘴,我眼含熱淚又哭又笑,“師父!我在同你說正經的呢!”
顧辭吟聳了聳肩膀,“誰沒跟你說正經兒的呢?徒兒!為師可是一直都擔心著你啊!你這個女娃娃的膽子也是夠大啊!敢一個人從京城跑到遼城去!”
我反應了一下,才知道顧辭吟說的是我去遼城找趙洛俞的事情。
自那以後,我便去了大周,應該是對顧辭吟來說了無音訊了。
顧辭吟說著,竟然眼圈也是紅了,用他的劍柄在我的頭上敲了敲,“為師當初以為你們兩個……”
顧辭吟的聲音哽咽著,“以為你們兩個都死了呢!傷心的幾乎就要跳崖了!”
這前半句說得倒是情真意切,可是這後半句要跳崖的事兒我倒是不能儘信了。
“可謂是……哎呀!師徒一彆快|三載,再見還是王府中。當年淚灑懸崖邊,誤以今生難再見啊!徒兒啊!”顧辭吟興起做了一首打油詩,更是傷心難以抑製了。
顧辭吟這麼一來,我倒是不傷心了,心情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趙洛俞一旁拍了拍顧辭吟的肩膀,“好了,還是說正事兒吧!”
顧辭吟抹了抹臉上本就沒有幾滴的眼淚,說道“作甚!我與徒兒多年未見!難不成就不讓說兩句體己的話嗎!徒兒啊——”
我咧嘴擠出笑容,連忙作出安慰狀,“師父,師父,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就彆難過了!”
“師父這不是難過啊!師父這是喜極而泣啊!”顧辭吟又拿著劍敲了一下我的頭,才在一旁坐了下去,“唉……如此一彆,真沒想到,還能再見。”
趙洛俞道“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緊要的事兒說了吧。”
我聽趙洛俞這麼說,顯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了,便也在一旁坐下靜靜地聽著。
顧辭吟看了看我,麵上露出了三分的得意之色,“怎麼,陳允其那屍體換得不好嗎?”
我腦子稍作反應,脫口而出道“師父!是你?”
顧辭吟笑著點頭,“不錯啊,正是為師!”
我忍不住站了起來,看向趙洛俞和顧辭吟,“你怎麼找到陳允其的屍體的?他……他是被誰給捉走的!”
顧辭吟示意我坐下來聽他慢慢說,“稍安勿躁啊!徒弟!怎麼你現在成了這麼一個急性子了呢?你聽為師給你慢慢說嘛!”
我怎麼能不急啊!
這件事現在簡直就是雲裡霧裡,原本我的思路還是挺清晰的,但是現在根本我就是什麼都搞不懂了!
是顧辭吟用真正的陳允其屍體替換了原本棺材中的假屍體!
那!那他是怎麼找到真正的陳允其的?
縱然顧辭吟是有著‘天下第一盜聖’的稱號,但是……光天化日,陳府之中又有人守靈的情況之下,他是怎麼做到交換屍體的啊!
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還有,我在皇後麵前賭了誓的,就是要證明棺材之中的屍體是假的,為什麼顧辭吟還要將棺材中的屍體換成真的?
顧辭吟這麼做,定然是聽從了趙洛俞的安排,趙洛俞為什麼要這麼安排?而且事先還沒有告訴我!
我突然有了很多的問題,都想要問個明白。
但是嘴巴一張,又不知道到底該從何問起了,便隻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讓自己聽著顧辭吟來解釋這一係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