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側妃竟然沒有失寵!
我說完這句話,便扭頭看了一眼趙洛俞。
他的麵色冰冷,十分的陰鬱,幾乎是冷得可以滴出水來了。
江晨溪又開口說道“妹妹,你這是說什麼話呢!王爺……他心中最緊要的就是你了。”
“哼……”我冷哼了一聲,不想再開口說一個字了。
一路上趙洛俞都沒有言語,三個人在馬車之中各揣心事。
我推測著芍藥聽到的話,大概就是江晨溪問趙洛俞什麼時候可以殺了我吧?
皇宮前,我從馬車上下來,感覺自己終於是離開了讓我幾乎窒息的空間重獲新生了。
我不理會身後的趙洛俞和江晨溪,率先朝著宮門走去。
趙洛玉和他的王妃王若弦正在前麵。
我快走了兩步,叫住了王若弦。
王若弦回頭看見我,笑道“姐姐,好巧啊!”
我麵上帶笑,“在後麵看見是妹妹,多日不見,覺得十分想念,忍不住要上前與你說上兩句了。”
我現如今也是能說上幾句冠冕堂皇的虛偽俏皮話了,自己竟也覺得有些吃驚。
王若弦倒是一副聽不出的樣子,笑著推了推趙洛玉,“王爺……你且後邊去,我可是跟姐姐有體己話要說呢!”
趙洛玉看了看我,微微施禮,隨後便停下了步伐,似乎是要等趙洛俞他們。
王若弦挽著我的手腕向前走,“姐姐,多日不見,我瞧著你竟然是憔悴了些!
我也聽聞姐姐因為大周瑾珀公子和陳家二公子的案子很是勞神?”
我歎了一口氣,做出憂心的樣子,“妹妹說得正是,這案子一日沒個了結,我的心中便一日都不能踏實了。”
“唉,說起來那陳家二公子也是個慘的,怎麼一下子就摔死了呢!那春風樓聽聞也沒有多高。”王若弦說到這就來看我,似乎是想從我這裡聽到些不一樣的回答。
我當然是不能將實情告訴她了,便也做出愁思的樣子,“是啊,想來也是個寸勁兒了。”
“我這個人是個好奇的,姐姐你莫要見怪,凡事我都是好個信兒……”王若弦頓了頓,“姐姐曾經也被關在大理寺地牢之中,都是我家那個木傻傻的王爺做的好事!”
王若弦捂著嘴巴笑了笑,“說起來,姐姐千萬彆怪罪我家王爺,他就是個木頭腦子,一點變通都不會!
幸虧了姐姐當日沒染上鼠疫,不然可怎麼得了!”
我假意地笑了笑,實在不知道王若弦說這些話是有什意思。
不過我心中已然是不快,因為瑾珀表哥便是患了鼠疫離世,她此刻竟像是幸災樂禍一般。
我笑著似有若無地問道“妹妹與玉王成婚已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生個世子才好?”
話問完,王若弦的麵色就是僵了僵,“這……”
她尷尬地笑了笑,眼睛轉了轉說道“姐姐看來還是記著我家王爺的恨呢!不然怎麼這般挖苦上我了?”
“哪裡?我隻是關切地問問妹妹罷了。”我繼續笑著說道,心說,也不知道是誰先挖苦的誰?
“姐姐畢竟是懷過的人,雖是未生出來,到底是有些經驗,妹妹我還得多請教姐姐才是!”
王若弦說罷,身子更靠近了我幾分,外人看來想來我們兩個是更親近了些的,“姐姐說是不是?若是那孩子生下了,現在也有兩三歲了吧?”
我心頭浮上了冷意,怒火也陡然升起!
說起來,我對這個王若弦並沒有什麼敵意,當然了,也沒有什麼好感。
王若弦雖然有的時候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但是到底對我是沒做過什麼惡事,今日我為了遠離趙洛俞和江晨溪才臨時找她說上兩句,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般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