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跟薛懷羨說著話,便又有人敲門了。
夥計開了門,正是剛才那位吃‘霸王餐’的上官秀。
“掌櫃的,我找了一圈,沒找到那偷我錢袋的人……”上官秀說著,就看見了我,微微一愣,臉一紅,繼續說道“所以你看,能不能我就在這裡乾些雜活,抵了飯錢呢?”
薛懷羨道“上官公子,方才我都說了,無妨的,他日你再路過此地再給我錢就可以了。”
上官秀卻執意不肯,“不不不,掌櫃的,若是那樣我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你就讓我給你當夥計吧,你算算當幾日能抵得上一碗麵錢!”
薛懷羨看了我一眼,隨後道“既然上官公子如此,那就在這裡當三日的夥計吧!”
上官秀聽罷連連道謝,“多謝掌櫃的!多謝掌櫃的!”
“人生在世,總有坎坷難處的時候,何必言謝呢,上官公子!”薛懷羨說的是感人肺腑。
我忍不住轉身勾了勾嘴角。
“老板娘,你說是吧?”
這薛懷羨還問起我來了,我轉回身,“不錯,掌櫃的,看來得給你加些月錢了。”
一旁上官秀看了看我,便對著我施禮,“多謝姑娘!”
“謝他便好,不必謝我。”我對著上官秀道,“其實公子也不必留下當夥計,隻把你身上的貂皮鬥篷留下就行了。”
我這話一說,上官秀和薛懷羨都是愣住了。
薛懷羨估計是驚訝於剛才他怎麼沒想到這個!
至於上官秀,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開口要他的鬥篷。
上官秀麵上為難,“這……姑娘,你看外麵的天,還飄著雪呢……我這……”
“你便是將這鬥篷拿去當了,也是可以的啊……”
我這麼說話,著實是過分,不過,這個上官秀我瞧著可疑,便是要試探一番。
上官秀麵色僵了僵,“這……這件鬥篷當不得……”
我走近了上官秀,仔細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鬥篷,就在一瞬間,我發現了端倪。
上官秀身上的這件鬥篷,成色極好,可謂是萬金難求的白貂皮。白的一丁點兒的雜色都沒有,仿佛渾然天成的。
在貂皮鬥篷邊緣,我看見了一點點的內襯,這是剛才我未看見的,隻因我走近了幾步才看見了。
那內襯是明黃色的,隱約得見繡著的麒麟紋路。
我心中猜測已經坐實了大半,但是對方沒有明說,我也不準備明說。
於是我就道“看來這鬥篷是上官公子的心愛之物,那你在這裡乾活,東西可要收好,若是丟了,我們可是不賠的。”
上官秀見我不再追問,連忙道“那是自然!”
我示意了一眼旁邊的薛懷羨,薛懷羨便吩咐一旁的夥計,“帶著上官公子找一間客房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他跟著你一個時辰起來。”
仆人領著上官秀走後,薛懷羨便道“公主,你剛才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我道“他身上的鬥篷是禦賜的,即便他不是白雪侯,也定然是位身份不同尋常的人。留下來也好,看看他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