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一個討厭的人啊!
你都死了,死了這麼多年了,我卻無法走出與你曾經的日子……
你進入了我的心中,讓我的心中無法再容下任何一個其他的人!
仿佛隻要我一想到自己要跟彆人在一起,就會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那曾經的歲月。
可是明明啊,明明是你負我,是你欺我,是你三妻四妾,是背叛了我啊……
我好像是有一點點對白若的心動。
但是我必須要克製我自己。
我不可以愛上他,不可以愛上除了趙洛俞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八月十五……再有不到一個月,便是趙洛俞的生辰了……
“公主……公主……”李公公來敲我的門。
我連忙擦了擦麵上的淚痕,沒有開門,而是倚著門道“怎麼了,公公?”
“我見你剛才急匆匆地就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李公公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有,沒什麼事,是我太累了,著急回來休息呢!”我道。
李公公在外麵“嗯”了一聲,隨後道“有事記得喊我啊!”
“知道了!”我回道。
聽見李公公離去的腳步聲,我才稍稍鬆了一口。
走至床邊,看了看空中的月。
“月圓……人不圓。”
我苦澀地呢喃了一聲,隨後轉身回到了床邊。
傷春悲秋,感懷過往,隻要一會兒就夠了……
我拿起了一本書,“昨日之日不可追,明日之日不可廢。”
摒除一切煩惱的方法,便是看看書,這是我現如今發現的。
當專注和信仰發生了改變,從前糾結的愛恨,便也不那麼糾結了。
白若在喝了兩日的藥之後,果然也就好了起來。
他再見到我的時候,仍舊是像上一次我拒絕他之後那樣。
他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又或者說,他好像是失憶了一般,忘記了那日他的非分之舉。
既然白若都是這樣,那我就更應該當作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了。
於是我跟他之間,便真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隻有映池傻兮兮地問我,“娘親,先生這兩日怪怪的,他怎麼了?”
“怎麼怪啊?”我問道。
“先生總是會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能是剛剛病好,身體還不怎麼舒服吧。”我胡亂地編了個話來說。
映池的樣子是不全信,但是也沒有不信,“那我要努力一點,努力給先生熬藥,努力看書,讓先生少操心。”
我笑了笑,摸著映池的頭,“好,我的好孩子。”
八月十九,當今皇帝召見我進宮。
薛懷羨不同意我去,李公公要跟著我去,紅鬥篷則說他暗中前去。
唯有白若,一言不發,隻是看著我。
他本來也不是我的什麼謀士,什麼幕僚,他隻是映池的教書先生,所以他不發表意見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去肯定是不行了,那便是抗旨。
但是進宮,確實是比較危險。
畢竟現在的陛下,已經知道了,父親要把皇位傳給我的這件事,隻是不知道他知道了一個什麼程度。
我想了想,進宮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不如,我就把他的疑心給消除掉,省著他總不放心我,擔心我會篡奪皇位,也省著我總擔心他,什麼時候又派人來殺我。
隻要當今的皇帝允我一個安定的生活,他做一個愛國愛民的好皇帝。那我也願意當一輩子的公主,不問朝政,不管諸多煩心事的無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