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池毫不客氣地點頭,“姐姐這個主意甚好!”
拜過天地,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薛懷羨則是挨桌挨桌地敬酒。
那位小姐生得鳳眼靈動,拉著映池便要去鬨洞房,映池則是拉著我,“娘親,你也去嘛!”
我實在是不想去,便命白桃跟著映池,自己留下來繼續吃酒。
眼瞧著那邊薛懷羨給白若敬酒,拉著白若就不鬆手,一杯又一杯,也不知道是要將白若灌醉還是要將自己灌醉。
旁邊的人就道“薛公子,這麼多桌呢,你彆可這一桌喝啊!”
另一個便道“薛公子風流多年,如今有了嬌妻,怕是高興地忘形了!”
“可彆喝多了,晚上還得洞房不是?”
我覺得自己禮送到了,酒宴也吃了,實在是該回去了,留下來的時間久了,恐彆人再有非議。
但是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也得受到非議啊?嘿!我這該死的頭腦,我今日就不該來!
可是不該來,彆人又會覺得我是怕了,肯定也會有非議,真是怎麼做都不對了。
正在犯愁之時,周瑾寶到了我的旁邊,“表妹,天色不早,我送你回王府去?大姐可想了你好多天了!”
終於是來了個替我解圍的,我對周瑾寶投去感激的目光。
於是我便讓白桃去告訴白若,散席之後領著映池一同回公主府,又將白桃也留了下來,自己跟著周瑾寶出了薛府。
“你這個不講信用的,不是說來王府住的嗎?怎麼一回公主府就不來了?”周瑾寶扶著我上了馬車。
“說來話長了,等回去再細說吧!”
一路到了景王府,見過了二舅舅,兩位舅母,說了一陣子閒話,才被周萍香拉著到了她的院中。
“我等你可等了好些日子,都從八月等到了九月了。”周萍香嗔怪我沒來王府同她住在一處。
我笑了笑,“還不是被事情纏住了!”
周萍香笑道,“我聽說了,那薛懷羨可是折騰了好些日子,不過,最後還不是乖乖地娶了高小姐。”
我點頭,“儀容和表姐夫呢?怎麼不見?”
周萍香不以為意地笑道“領著到花園玩去了,你是不知道,自從有了儀容,你表姐夫啊,事事都是以孩子為第一位的,我這個妻子倒不是他心中最愛了!”
聽著周萍香的話倒像是在吃自家小女娃的醋,但是實際上她這是幸福的炫耀啊!
我當然是不會氣,也不會惱的,她開心幸福,我自然也跟著高興了。
“三舅舅和三舅母是去了哪啊?可說什麼時候回來?”
剛才與大舅母和二舅母的談話中才知曉,三舅舅和三舅母已經離開國都,遨遊天下去了。
“你還問呢!那兩個人啊,就跟老頑童似的!
大概十日前的一天早上,吃過早飯,兩個人就說要出發了,當時我們還以為他倆說笑呢!
出發怎麼不得準備些東西啥的?是不是?
可是兩個人什麼都沒準備,一人背了個小包,就走了……也沒說去哪,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周萍香一邊說著便一邊搖頭。
“我倒是打心底裡羨慕他們。”我說道,“與心愛之人看天下美景,是多麼舒心快活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