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那再來啊!”
白桃連連擺手,“不來了,我帶著公子去換身衣服,彆一會兒著涼了。”
映池抱著那個和他一般高的小雪人,在那邊心疼地道“娘親剛才都把我的雪人給打壞了!”
白若把他抱起來,“你乖乖跟著白桃去換衣服,我來幫你修補好,怎麼樣?”
映池這才點了點頭。
白桃領著映池去換衣服,院中便隻剩下我跟白若了。
“你也去換身衣服吧,都濕了。”我說道。
“無妨。”白若笑了笑,“你這幾天好像有什麼心事?”
我被白若問得一愣,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白若向我走了兩步,“沒想到咱們認識的越久,倒是越沒有當初對月共飲的心情了。”
我心道,當然是沒有當初的心情了,當初你也沒同我一次兩次的表明心意啊!
現在,我可是都儘量地避開不與你單獨相處,免得又說那些話來。
見我不回答,白若也沒追問下去,“你也換身衣服吧,小心染了風寒。”
看著白若離去的背影,我轉身回了屋子。
能說自己不動心嗎?
終究人非草木……
但有些東西是要堅守的。
如雨服侍著我換好了衣服,我便又將那封信拿出來看。看了半天,眼神盯著紙張,思緒早已經飛遠了。
突然手中的紙張被人抽了去,我一驚,猛然轉身。
“你怎麼進來了?”我伸手想將那封信奪回來,但是白若比我高,動作也比我敏捷,他轉了一個身,將信已然看完,再轉一個身,將信放入了我的手中。
我心中不快,便也表露在了臉上,“白先生,你進來不敲門的嗎?”
白若微微一愣,隨後對著我施禮,“公主殿下,唐突了。”
“你確實是唐突了。”我冷聲道,“若是無事,還請白先生出去吧!”
白若尷尬地站了一會,麵色微紅,喉嚨動了動,說道“原來公主是為那信上的內容煩心。”
“請你出去!”
我仿佛是一隻被人戳穿了心事而炸了毛的貓一般,怒喊了一聲。
白若卻是不走,低聲道“那一定是假的!”
我聽了更是惱怒。
他什麼意思?
他是說趙洛俞不可能活著嗎?
我轉身怒視著白若,我想我雙眸之中的憤怒已經不用言表了。
“他不會在齊國的。”白若又說了一句。
我指著門的方向,“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入我的房間!”
白若的雙眸有一絲暗淡,但是又有一絲欣喜,“你希望他活著?”
這個問話徹底的把我激怒了,他仿佛在向我挑釁一般!
我矛盾又複雜的心思,對趙洛俞的愛恨一兩句怎麼能說得清,我也不想讓彆人看得清!
這就好像是我心中永遠塵封的秘密,是一件彆人永遠也不可以,也不能夠觸碰的事情!
於是我憤怒,從心底裡的憤怒!
這個男人,這個叫白若的男人,他三番四次地沒有我的允許便進入我的房間。
他將我這公主府當成什麼地方了!他將我這個公主又當成什麼了?當成可以隨意調戲的風塵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