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平礙於秦斯昂天文數字一般的身價,實在是沒辦法贖了他的身,隻得垂頭喪氣地轉圜回來。
秦斯昂見趙洛平如此無神,便也知曉了一二。秦斯昂隻管給趙洛平斟酒,道:“十殿下,您覺得我剛才那劍舞得如何?”
趙洛平本無顏再來見秦斯昂,想自己堂堂一國皇子,竟然輸不起這小小春風樓的頭牌,著實有些丟人。但是又心疼自己那一千兩黃金,若是走了,美男見不到,金子也要泡湯,實在是不值當,便又厚著臉皮地回來了。
未料想這秦斯昂倒是主動跟自己說上話了。
趙洛平麵上有一絲尷尬之色,看了看秦斯昂,就見對方的麵上一派風輕雲淡,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他自己也便當作無事發生,讚道:“秦公子的劍舞自然是一等一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卓絕奇妙的劍舞!”
說著,趙洛平還豎起了大拇指,遂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太過癡傻,連忙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秦斯昂笑道:“殿下若是喜歡,便時常來。”
趙洛平當然是想時常來的,不過見一次便要一千兩黃金,即便他是個皇子,也消費不起。若是這事兒讓父皇知道了,估計自己又是要挨罰。
想到這裡,趙洛平的麵上便是湧現了為難的神色。
秦斯昂當即便看穿了趙洛平的心思,將趙洛平麵前的酒杯倒滿,“不收錢。”
“不收錢?”趙洛平雙眼瞪大,十分驚訝地大聲說了這三個字,隨即清嗓道:“蔡媽媽能應?”
秦斯昂便微笑著點頭,“我素來沒什麼朋友,媽媽允我結交朋友,我便同她說你是我的朋友,便可了。”
趙洛平心中想著:還有這等好事?
麵上忍不住喜色,“當真嗎?秦公子?”
秦斯昂點頭,“自然是當真了,秦某怎敢哄騙殿下呢?”
趙洛平雖是不解這秦斯昂為何要同自己結交,他也是想問個一二的。但是心中的喜悅早已經將他要問秦斯昂的問題給衝得不知道哪裡去了。
在醉了酒,宿在春風樓一夜之後,趙洛平便已經不準備再問秦斯昂這個問題了,因為他認為,一定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對方!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
且說這秦斯昂,他自是不會白白地去結交趙洛平,隻不過是因著趙洛平的身份罷了。
要說秦斯昂,也算得是名門之後,如今堂堂七尺男兒流落風塵,實在是讓人歎息。
不過,他自己倒不覺得如何悲傷,隻是想查明當年家中遭難的真相。
秦斯昂,大梁京城中人都知道他是京城十大美男之首,知道他是春風樓頭牌,但是論起他的身世,便是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了。
秦斯昂的外祖父名叫孟無儘,是當年天下一等一的鑄劍大師。
孟無儘所造之兵器皆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故而一件兵器千金難求,然而一朝遭難,全家上下除了秦斯昂之外無一生還。
孟家出事那年,秦斯昂也不過才三歲。
陰雲籠罩之下是雷鳴電閃,暴雨如瀑,秦斯昂的母親將秦斯昂放入了煙囪之中,“不論發生什麼,聽見了什麼,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出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