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小皖?”我有點驚訝。
“對啊~你看!”蘇晴拿起兩顆珍珠在耳邊比了下,“做成吊墜她戴上肯定好看!”蘇晴喜滋滋地看著我,眼睛像一對月牙,在尋求我的同意。
我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跟老板說:“這個我們不賣了,我再繼續開幾個~”
老板也是笑著拿個抄網過來:“沒事,隨便挑~”
“還要啊?”蘇晴問道。
“剛剛那兩個,是你送給小皖的,現在我選的,是送給你的~”我邊蹲下邊說道。
蘇晴沒有拒絕,蹲在我旁邊說道:“好~那我要一個,我要做個項鏈~”
連續開了三四個,又出了個圓度、光澤都蠻不錯的,見蘇晴滿意,我也是果斷掏錢拿下。
蘇晴開心地拿在手心仔細打量,我笑著問道:“這個也不錯,不過比起剛剛那兩個還是差了一點點~要不那兩個你留著?”
“不行!”蘇晴立馬拒絕了我:“那兩個是我留給小皖的,你不許打它們主意~”然後又把手裡那顆捧在手心給我看:“而且這個也很漂亮啊~還是你專門挑的!”
這丫頭,永遠是一副溫柔、與世無爭的性子。見我默認了,她還叮囑我道:“我拿去找朋友做副耳墜,你可不許走漏風聲~不然就沒驚喜了。”我配合地點了點頭,然後她才又開心起來。
等回到家,馮皖正自己待在書房默默發呆,蘇晴拎著給她帶的奶茶走了進去,馮皖道了一聲謝,隨後起身說道:“我去準備晚飯。”
“小皖,不用做太多,晚上我不在這裡吃了。”蘇晴拉住馮皖。
“不在這吃?都已經到這個點了~”我也是問道,剛剛回來的路上,蘇晴也壓根沒提這事。馮皖也是疑惑地看著我,我隻好搖了搖頭。
“真的不用了,剛剛我爸給我發了消息,我要先趕回去一趟~”
“你特地回來一趟,就是為了提一杯奶茶?”馮皖望著蘇晴。
“對啊,你哥說你最愛喝的就是這個,放心,按你習慣點的,半糖,還是去冰的~”說完蘇晴就急匆匆地準備離開,在送到樓下後,蘇晴就表示自己打車就行,沒讓我再繼續送她。
回到家,馮皖也沒在廚房,而是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的奶茶。
“怎麼不喝?怕我下毒?”
馮皖就好像沒聽到般,也沒有說話,隻是拿起吸管,插上後喝了一口。自討了個沒趣,我就沒再跟這小姑奶奶較勁,來到廚房開始準備晚飯,好在昨天有多的特意留下來的菜,隻要簡單熱一下。
吃飯時,馮皖一直是心不在焉,有一口沒一口的,見狀我想起來一件事,還是主動開口找了話題跟她聊聊。
“昨天晚上的真心話,我記得你是不是說你談戀愛了?”
“咳!咳咳!”我說話的時候馮皖剛好拿起奶茶又喝了一杯,隨著我的話音一落,這丫頭一口奶茶全部噴出來,持續咳嗽了十多秒,嗆得臉蛋通紅的馮皖這才趕緊拿紙巾擦了擦嘴角還有桌子,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但眼神憤恨地看著我,就是不開腔。
“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說你談戀愛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誰說的,你不要亂講好不好,誰...誰談戀愛了?”馮皖顯得有點激動,手都攥成了拳頭。
“你都畢業了,也成年了。就算談戀愛也正常,哥又不是老古董,你怕什麼?”以為馮皖隻是提到這個話題害羞,我不以為意地道。
“我說的是...是有喜歡的人!”馮皖表情認真,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這丫頭承認,我也是按捺不住心裡地好奇,問道:“是同學?還是外麵認識的?哪裡人?”
聽完我的一連串問題,馮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無語地看著我。
“跟哥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怕我告訴爸媽?那我答應你,你不同意的話,哥不告訴任何人,怎麼樣?”
我在等她回答,而對麵的馮皖開始深呼吸,感覺,像是要爆發的樣子?
就我感覺在她情緒快要控製不住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什麼。“我去~不敢說?你該不會找了個騎鬼火的小黃毛吧?”
我話說完,馮皖心態直接就炸了。“什麼黃毛啊?你不要亂猜好不好!你也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那你先告訴我,是不是黃毛?”
“...”馮皖雙手橫在胸口下按,深呼吸了一下,默念道:“不能生氣...我不能生氣,我是小仙女...”
“不是黃毛?那是什麼?人正不正經?”
見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放棄治療的馮皖一下往後癱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目光呆滯道:“不正經~”
“不正經?那是什麼人?”
“是豬~”
“豬?怎麼扯到豬身上了?告訴哥,他是哪兒的?”
“不在了~”
“你有沒有在聽,怎麼亂說呢?不在的話去哪兒了?”
“死了~”
“嗯?死了?開什麼玩笑,怎麼死的?”
“笨死的~我失戀了~沒了~可以了吧?”胡亂回答一通後,這丫頭雙手捂住耳朵,“我錯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談戀愛了,也不喜歡男的了,我去出家!”說完,一溜煙跑回房,連澡都不洗了。
這丫頭,胡言亂語了半天,我都沒能打聽個所以然來。果然,妹妹大了不由哥~
收拾完餐桌還有廚房,我簡單地衝了個澡,隨後走進書房、關上門,今晚沒有看書的心情,於是打開了電腦上的音樂,聽著歌聲,躺在椅子上忍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今天的馮皖很反常,sherry也很反常,而且蘇晴說她覺得sherry對我有好感更甚至有可能是喜歡我~
馮皖的事情她閉口不言,到底有沒有談戀愛我不得而知,隻有後麵再試探或者看看能不能跟媽側麵打聽下。至於sherry...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我跟她之間各種摩擦、誤會更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對我的態度,確實已經超出了上司對於心腹下屬的那種範疇,尤其在杭州去完我家還有生病住院後。隻是之前我沒有往這方麵想,所以忽視了,現在脫身出來再回頭看,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多了一絲不存在於工作關係中的“曖昧”。
就在我閉目思索時,書房的門打開了,馮皖探出腦袋:“明天記得早起,7點送我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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