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安靜了下來,施萊歇爾的話讓所有意識到這位社民黨宰相跟過去的社民黨人士有很大區彆,他們可沒聽說過過去的社民黨人士有乾過什麼派人殺人的事情。
“並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宰相手下的人應該是軍情局的人。”
施萊歇爾再次給了胡根貝格等人一次重擊,他們聽到施萊歇爾的話後無不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剛剛說的話。
宰相手下是軍情局的人?是軍方的人?
胡根貝格等人對這方麵的事情算不上太了解,但他們知道軍情局是隸屬於陸軍總參謀部的情報機構,它的直屬上司是總參謀長西克特元帥,而宰相能動用軍情局的人肯定要先得到總參謀長的許可。
這也就意味著,宰相與軍方的聯係加深了,他的宰相之位也隨著與軍方關係的變好而變得更加牢固。
想到宰相與軍方的良好關係,埃爾瓦德對代表們說道“那麼,這麼來看的話,我們需要采用赫格特先生那個緩慢但保險的方案了啊。”
一眾代表點點頭表示對他話語的認可,他們退縮了,在宰相與軍方有著良好關係的現在,他們不敢冒險用毫無證據的謠言去汙蔑宰相。
哈塞爾點點頭,他現在更加堅定了內心同意赫格特方案的想法,而他身邊的胡根貝格見到一眾退縮的右翼代表心裡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訓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
“宰相殺了施萊歇爾的偵探又如何?難道你們在害怕我們攻擊他之後他會來把我們殺了嗎?!”
說罷胡根貝格輕蔑的笑了一聲說“做彆怕!怕彆做!”
“宰相知道自己與女友們的關係被泄露出去,那他除了自己做好準備外也一定會讓他的兩位女友做好防範準備,我們若是再慢慢吞吞的派人去調查他們有關係的證據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們彆忘了,我們現在還有阻止議會通過建立工會這個難題亟需處理!”
胡根貝格表情慍怒,他也顧忌宰相與皇帝及軍方的友好關係,可他作為會議的發起者不能退縮,他把右翼聚集到一起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讓右翼硬氣起來,做一些激進的事情,否則的話他這麼乾就完全是白費力氣。
見胡根貝格因右翼的退縮而生氣,埃爾瓦德急忙出言勸解道“胡根貝格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的時間不多,需要儘快做出決斷才行,誰也無法保證宰相下一步會做什麼。”
說罷他也看向了赫格特說“但赫格特先生的話也有道理,我們要充分考慮到激進行事的風險,我們不能不顧忌宰相與陛下及軍方的良好關係,誰也無法保證宰相會做些什麼激進的事情。”
哈塞爾此時也站了出來當和事佬與折中派,他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先確保議會不會通過宰相的提議,他勢必會想方設法的讓議會通過他的提議,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失敗。”
“慫恿工人暴動的事情,在剛剛的討論裡已經說過了,保守黨已經派人去做了,隻是要讓工人有情緒暴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可以派人去搜集證據,如果在工人暴動我們徹底讓宰相無法通過他的提議後還沒有搜集到宰相與他兩位女友同時交往的證據,那到時候我們再考慮胡根貝格先生的激進方案。”
“大家意下如何呢?投票表決一下吧,我們以最終的投票結果來決定選擇哪種方案”
哈塞爾微笑著麵對一眾代表,他最後一句話既是讓代表們投票,也是對胡根貝的第二主席不錯,但他才是祖國黨的黨魁,他要讓胡根貝格知道自己的地位,投票表決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一分鐘後投票結果出來了,隻有胡根貝格他自己和一位比較激進的祖國黨議員支持他的方案,剩下的全都支持哈塞爾的折中方案。
麵對己方處於絕對劣勢的投票結果,胡根貝格也隻能憋著氣,不得不同意采取哈塞爾的折中方案,如果他這時候因為這樣一件事跟他們鬨翻,那他的努力就全部白費。
所以胡根貝格隻能忍著心中的不爽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在胡根貝格表示沒有異議後,哈塞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他對代表們說“既然胡根貝格先生對投票結果沒有異議,那我們現在就優先討論讓誰派人去搜集這件事的證據吧,”
“有哪位紳士願意主動去做這件事?”
不知哈塞爾是故意還是無心,用了“紳士”這樣一個詞彙,這樣的詞在代表們聽來是如此的刺耳,他們每個人都自詡為德意誌高尚的紳士貴族,可現在他們這群“紳士”卻要去乾搜集他人私生活情況這樣齷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