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一月的明媚陽光照射在柏林的土地之上,在距離柏林幾十公裡外的一個叫做科瓦特納的村子裡,這裡的人們過著日複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與普魯士的其他地區一樣,這個村莊的命名是由這裡的容克貴族的姓氏命名的,村子裡絕大多數農民都是租賃這位貴族的土地耕種。
而近幾年來,村民們中有不少人都選擇不再種地,跑到幾十公裡外的柏林或者附近的其他城鎮謀生活,原因很簡單——村子裡的那名叫做布迪亞·馮·科瓦特納的容克貴族從大概三年前開始就上漲了土地的租金。
尚有能力外出謀生的村民不慣著這名容克貴族,在種了一年地後直接放棄種地跑去大城市打工,而那些沒有能力外出謀生的村民隻能繼續待在村子裡接受這名貴族的壓榨。
名叫布迪亞·馮·科瓦特納的容克佬漲租金的原因也很簡單——他把自己的馬克拿去投資,結果玩砸了,不僅投進的錢沒了,還背負上了一身債務。
為了還錢,布迪亞隻能選擇漲租金,壓榨村民的方式來獲取資金,而這樣做的結果就導致三年來他每年的收入越來越少。
年輕人被他氣的跑去大城市打工,村裡剩下的中老年人沒能力,也沒資金租賃更多的土地,通過地租帶來的收入在他竭澤而漁的操作之下連年減少。
地租的減少與債務帶來的壓力讓布迪亞感到人生無望,作為一名依靠土地為生的小容克貴族,他的姓氏除了在名頭上為他帶來榮譽和回想起祖上的經曆時感到驕傲外,在其他方麵沒有任何好處。
容克的特權他沒能力再去享受,相反的他倒是因為自己容克貴族的身份享受到了“容克稅”,儘管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但因為他還有容克貴族的身份,還有從父親那裡繼承來的大片土地,他要交容克稅,而因為他完全靠土地為生,他幸運的處在最低一檔的稅收等級。
儘管如此,布迪亞依然要為即將到來的三月交稅頭疼,而現在更讓他頭疼的還是自己的債務。
不過最近幾天,布迪亞·科瓦特納似乎要迎來人生的轉折點,一家名為土星農業的公司員工找上自己說要收購自己的土地,布迪亞沒有多想就拒絕了,畢竟雖然他現在缺錢,但土地是他的根基。
而現在,一月二十六日下午三點,布迪亞·科瓦特納先生呆呆的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年輕男人,一動不動的發愣。
“科瓦特納先生?”
年輕人疑惑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晃動的手掌讓布迪亞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他急忙向後挪動腳步,畢恭畢敬的對麵前的青年講到:“希佩爾先生,您請進,快請進。”
站在他麵前的自然是閒的無聊過來勸土星農業的第一個收購項目的客戶同意土星農業收購的林尚舟。
布迪亞瞟了一眼林尚舟身後的工作人員,看到其中有自己還算熟悉的土星農業的人後,布迪亞的內心猛然一驚,他又看看林尚舟,整個人意識到了什麼。
(該不會這家土星農業的老板是希佩爾先生吧?)
布迪亞看著林尚舟想道,接著他帶林尚舟與其他人進入到了自己的房子裡。
作為一名容克貴族,他的房子雖然比不上其他大容克,但在這個村子裡也可以用豪宅來形容了。
林尚舟坐在沙發上環視一圈房間,然後看向局促不安的布迪亞,麵帶和善笑容的講到:“科瓦特納先生,我聽說你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難呢,能跟我說說是什麼困難嗎?”
“額…承蒙您的關心,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資金有些周轉不開而已。”
布迪亞硬著頭皮說道,他已經猜到林尚舟帶人過來是要把自己的土地給買走,但就現在來講,土地他是不太願意賣的,賣了土地能還上債務,可賣了土地之後他靠什麼謀生啊?
總不能去打工吧?
“哦?是嗎?”
林尚舟輕挑眉毛,故作疑惑的問道,接著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後講到:“科瓦特納先生,再過一個月特稅局就要收稅了,希望你到那時候能周轉開自己的資金,不然特稅局可能會采取一些特殊措施來讓你能夠交稅。”
“可能是強行征收一部分你的土地,也可能是強行用你家裡值錢的物品代稅,總而言之,特稅局會想儘辦法讓您交夠足夠的稅。”
林尚舟看了一眼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些瑟瑟發抖的布迪亞,輕哼一聲後扭頭看向土星農業的員工,故作遺憾的歎氣道:“既然你說你有辦法周轉開自己的資金,那想必你也不需要我的土星農業的幫助了。”
聽到這句話,布迪亞立刻抬頭驚訝的看著林尚舟,儘管他預料到土星農業跟林尚舟有關係,可他沒想到這家企業直接就是他創辦的。
“既然你不需要土星農業的幫助,那我們就隻好離開了。”
“我本來還想著,以優厚價格收入你的土地,給你提供資金讓你度過難關呢,既然你有更好的辦法渡過難關,那看來是我多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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