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日,法蘭德斯瓦隆,又或者直接稱其為比利時,其首都布魯塞爾中那原本是比利時國王居住的宮殿在十幾年前就換了一個主人,威廉二世的第三子,阿達爾貝特被德國設為比利時的新國王,與親德政府統治著這個國家。
此刻的阿達爾貝特國王愁容滿麵的站在宮殿房間的的陽台上,眉宇間儘是對比利時現狀的擔憂,在他的身後是一名政府的官員,他的神色與國王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比利時的現狀可不怎麼好。
“國王陛下,工人們又罷工了,除了工人之外,其他各行各業也表現出了對我們的極大不滿…”
說完這段話後官員猶豫了一下,考慮到如果現狀繼續維持下去那最終將演變成他們無法控製的局麵,為了比利時的穩定和德國的利益,官員繼續說道:“我們是不是要考慮尋求祖國的幫助?”
“讓德國軍方幫助我們鎮壓工人的罷工,也讓其他人知道德軍隨時都可以乾涉比利時,掐滅叛賊們叛亂的心思。”
“不行。”
阿達爾貝特眉頭一皺,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國王的回答讓官員內心感到十分的無奈,阿達爾貝特轉身靠著圍欄對官員講到:“如果我們無法依靠自己處理這裡的問題,那我這十幾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說完他把目光移到了房間牆壁上掛著的威廉二世畫像上,歎了口氣到:“父皇讓我來比利時擔任國王,雖然他已經不在了,但我不能辜負他的期待…”
阿達爾貝特與他父親威廉二世不同,阿達爾貝特作為統治者要更優柔寡斷,更寬容一些,來到比利時的這十幾年裡,他為了安撫當地群眾並讓對方接納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和改變。
為此,他這個信奉新教的霍亨索倫皇室的成員甚至改宗不再信奉新教而是轉成了一名天主教信徒。
不管是從自己的性格考慮,還是自己這十幾年來在比利時做出的努力,阿達爾貝特都不是很願意在這時候尋求祖國的幫助,不然他的努力就白費了。
阿達爾貝特也知道自己不願意尋求德國幫助,那他就要想辦法安撫民眾,他仿照德國的穩定措施在比利時施行同樣的政策,但收效並不顯著,情況沒有因為政府的政策變好,反而越來越差。
“派人去跟罷工的工人們談判,看看他們要什麼條件,能滿足的儘量滿足。”
阿達爾貝特對官員講到,對工人和其他不滿德國人的階級讓步是他能想到的穩定局勢的最好手段。
聽到國王要求繼續讓步,官員的內心十分不滿,他擔憂焦急的對阿達爾貝特說道:“國王陛下,您真的要繼續選擇讓步嗎?”
“罷工的工人鎮壓他們並抓捕組織者,其他反對者也可以如法炮製,讓步和鎮壓都隻能解決一時之需,但我們的政策是因為他們的搗亂而遲遲無法推行下去,隻有讓他們安靜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才能更好的推行我們的政策。”
官員由衷的對阿達爾貝特勸說道,希望國王能暫時改變他的想法。
阿達爾貝特知道這個道理,他眉頭緊鎖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工人和其他反抗者對我們已經足夠不滿了,現在他們還隻是進行無害的罷工遊行,若是強行鎮壓有很大可能會導致他們拿起武器暴動,而阿爾貝一世的支持者和工團主義者更是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他所擔憂的便是這一點,他擔心有法蘭西公社暗中支持的比利時工團和比利時境內支持原來的國王阿爾貝一世合作對付他們,若是這樣,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國王陛下,德國駐軍還並沒有完全撤離,他們能和我們的軍隊對付起義部隊的,更何況德國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處理了波蘭革命,我們沒必要懼怕起義者們。”
官員自信的對阿達爾貝特講到,比利時人民可不喜歡他們這些德國統治者,他們能在比利時維持統治的最大倚仗就是德國駐軍和背後的祖國。
看著認為己方能妥善處理國內反對者反抗的官員,阿達爾貝特搖了搖頭道:“你可彆忘了,波蘭的革命者沒有任何援助可言,但我們與法蘭西公社直接接壤,如果我們爆發工團主義者革命,那巴黎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他們的倚仗是德意誌帝國,而比利時境內工團主義者的倚仗就是法蘭西公社,波蘭的革命公社無能為力,因為那太遠了,中間隔著一個德國,但比利時革命公社就一定不會再坐視不管。
官員沒有講話,公社的威脅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德國有能力乾涉波蘭這種小國的革命,但現在的德國並不適合進行一場全麵戰爭,為了比利時與公社開戰值得,但同時也不值得。
二人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十幾秒後,阿達爾貝特對官員揮揮手道:“目前還是先派人去跟他們談判吧,看看那群工人的條件是什麼,至於要不要動用武力,如果他們選擇暴動,那我們到時候再看要不要讓軍隊出麵鎮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