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蒂婭·阿道夫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牢林的一天也這麼過去了,蕾蒂婭在這一天裡遇到了些許煩心事,牢林同樣的也遇到了些許煩心事。
把時間調回到這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
三月三十一日的早飯時間,林尚舟早早地就來到了食堂當中等著吃飯。
約莫十分鐘後,他喜歡的胡辣湯被諾雅送到了他的麵前。
牢林迫不及待的用勺子挖起一勺兩摻,沒錯,他要求的胡辣湯是兩摻,胡辣湯與豆腐腦的兩摻,棕白相間的胡辣湯表麵有著一層辣椒油與芝麻醬,除了胡辣湯本身自帶的辛辣味道外,它還散發著芝麻醬的香氣。
把勺子裡的兩摻塞進嘴裡,感受著這熟悉的味道,林尚舟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整整一天的好心情就從這裡開始。
他用的餐具是筷子,餐桌旁剩下的人有用筷子的,有用刀叉的,林尚舟又挖起一勺胡辣湯放進嘴裡,這時候一旁的收音機播放起了有關不列顛聯盟的新聞。
新聞是關於前一天莫斯利的演講,不列顛聯盟的準則派打算為女性與性少數站台。
這個消息林尚舟昨天就知道了,昨天他隻簡單了解了一下,沒有管太多,不列顛聯盟的“大護國公”莫斯利想怎麼乾跟他沒關係,這個演講讓林尚舟想到了準則派的國策《被遺忘者手中的準則派火炬》,那個國策講的就是準則派為女性和性少數站台。
是準則派擴大自己支持者的行動,至於是否是真的要幫助女性和性少數群體,林尚舟覺得要在莫斯利的腦門上畫上一個問號。
畢竟莫斯利是不列顛聯盟的領導,像他們這種位置的人做事,目的從來都不會單純。
“……在演講中他稱前一日他遇到了一起性質較為惡劣的迫害事件,四名大學生在公園裡歧視迫害一名男同性戀博士生……”
聽到廣播裡的這段話後,林尚舟的動作停了下來,昨天他沒有詳細了解莫斯利的演講內容,他懶得管這件事,女性權利他有自己的想法,而性少數的權利嘛……
他們作為德國公民的權利是一個都不會少的,但社會觀念可不是法律法規能夠改變的,幫這群人不會帶給他太大好處,沒那個必要幫助他們。
可現在廣播裡麵提到莫斯利幫助了一個男同,還是一個男同博士生,他幫了一個男同沒什麼好奇怪的,關鍵在於這個男同是一個博士生。
不列顛島上的英倫男同高材生,把這些詞條組合在一起,林尚舟想到了一個人。
圖靈。
想到這個棘手的家夥,林尚舟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專注於思考自己怎麼把這人給忘了的時候他耳邊傳來了蕾蒂婭的聲音:“菲裡茨,你在擔心這個莫斯利的演講會讓國內的女性再次提出訴求嗎?”
“倒不是這個。”
林尚舟搖搖頭,女人們想鬨就鬨,這個時間點她們再怎麼鬨都不會讓自己的權利提升的,女權人士鬨來鬨去不會讓他頭疼,真正讓他皺眉的是那個被莫斯利幫了一把的男同可能是圖靈。
如果真是圖靈,那德國的情報機構就有難了。
他很少插手各領域的事情,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他記憶裡過去的那些記憶也已經變得模糊,不一定能想得起來,所以在很多時候牢林順其自然,但現在既然想起了圖靈,那為了德國的情報機構的密碼不至於被破譯的太快,他需要做些準備。
吃過早飯後林尚舟給鮑曼打了個電話說他上午不去國會大廈了,讓他給官員們說一聲,有什麼會麵該推遲就推遲一下,掛斷電話,他坐到了自己的車上。
“你不去國會大廈上班的話,那我們現在去哪?”
特蕾西婭擺正車內的後視鏡,通過上麵看著後座上的牢林。
“去哈沃特那,我有點事找他幫忙。”
林尚舟開口說道。
圖靈是個大能人,他對這方麵的了解不算多,但他知道圖靈的厲害,在密碼學這方麵他能拉過來的能人誌士裡,他能想到馮諾依曼和康拉德·楚澤,馮諾依曼是奧匈人,在美國動蕩,德國與奧地利都不反猶的這個世界,他大概率在奧匈帝國的哈寶家皇室科研學會裡,興許和威廉皇帝學會有過合作。
康拉德·楚澤就不用多說了,人家一直在哈沃克研究所任職負責計算機的開發工作,除了這些人,他也可以把美國的能人誌士薅過來。
林尚舟覺得卡爾不會介意他向奧匈帝國借個科學家,但不管這邊怎麼想辦法,不列顛那邊有個圖靈就能抵消他們進行的努力。
他想到的解決這個麻煩的方法是德國把以太通訊應用到情報機構的交流當中,現在其實已經應用了一部分。
他去找哈沃特就是要給他談下這件事情,看看以太通訊能否完全應用到這個領域當中。
假如他們換一個通訊方式,那不管不列顛聯盟把德國的無線電情報滲透的有多麼嚴重,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
二十多分鐘後,林尚舟來到了哈沃克研究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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