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從許建華嘴裡套點東西,他們睡不著。
個個都瞪大眼睛盯著許建華。
許建華端起一杯酒,緩緩喝了一口,掃視眾人一眼,說:
“這些都是紀委的事,算是人家的絕密,你們這……我怎麼能說嘛!”
洪霞當即站起來,拿起酒杯,說:
“許主任,紀委副書記找你過去,肯定提到一些吧?”
許建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悶,說:
“一看你們就沒被紀委帶去問過話,這些都是要做筆錄的,怎麼能透露出來呢,要是被紀委知道了,得找我麻煩,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嘛!”
胡進江端起酒杯,也站起來,說:
“許主任,我們知道你為難,可陸前進在咱們玉溪鄉工作多年,與我們之間,難免還有些摩擦,擔心他為了報複而胡言亂語。”
“蘇書記也說了,他提到我們玉溪鄉的一些人,還提到縣裡的人,你就說,有沒有提到我們在場的人?”
許建華又掃視一圈,說:
“陸前進分管規劃板塊,和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會有工作上的交集,提到你們不是很正常嗎?難道……”
又一次掃視,嘴角頗有意味的說:
“難道在座的諸位中,有人和他一起聯手貪汙?我是沒看到那一屋子的錢,但聽蘇書記說,數目不小呀,這事估計小不了。”
“那當然沒有!”胡進江急忙擺手,說:
“我們哪有這個膽呀,他陸前進膽大妄為,若是胡編亂造我的謠言,我可饒不了他。”
人大主席韓培德也站起來,試探性的詢問許建華。
這些人輪番打探。
許建華主打一個糊弄,拿規定、拿害怕紀委追責等等理由搪塞,就是不說陸前進供出誰,說了什麼事。
就是要他們猜疑!
他們也不敢明著問,你儘管來試探,我就給你打太極。
最終他們也明白了,從許建華嘴裡套不出東西,隻能無奈作罷。
吃飽喝足後!
許建華四人便離開。
留下他們一桌子人依舊在這兒生悶氣。
“洪書記,這許建華就是個老狐狸,跟咱們擱這兒打太極呢,白白浪費我一晚上的表情!”
胡進江很生氣,盯著門口的方向。
洪霞坐著,也是怒火浮現於臉上,說:
“年紀輕輕,卻是個老油條,這許建華肯定知道了點什麼,可他就是不說,剛剛縣紀委朱書記給我回了一條信息,說因為這事涉及到公安那邊,他不好摁下來,但已經在遏製,讓我們暫時先配合工作,等陸前進的事解決了,等他指示!”
聽到這話!
大家都有點泄氣。
韓培德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悶,說:
“洪書記,咱們和村民之間的約定與合作,一旦出現單方麵的毀約,我擔心他們會一不做二不休,魯莽行事,毀了我們。”
洪霞掃視眾人一圈,說:
“你們現在要做的有兩件事,第一,安撫好村民,彆讓他們衝動行事,也彆去搗亂了;第二,配合許建華和李楠瀟的工作。”
“我明天就去縣裡一趟,我要儘快將這事了解清楚,拖得越久,對咱們越不利,相信縣裡的那些人都知道的。”
劉冬生說道:“洪書記,咱們這麼跟他們倆對抗,真的可以嗎?要知道,李楠瀟可是市政府派來的,許建華也是縣政府派過來的,我有點擔心。”
洪霞的眼眸微凝,盯著他,說:
“劉冬生,我發現你今天的狀態一直都不太對,不是唱反調,就是打退堂鼓,你怎麼回事啊?你知道我們的背後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你要是慫了,你就退出,順便,把你之前吃下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劉冬生的眉頭一皺,陷入了思索。
能讓洪書記有如此底氣,莫非真正的大靠山在市裡?
書記汪春霖就是躲在市裡,說不定在偷偷搞事!
“洪書記,我就是說說,我聽您安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您一塊去市裡,為您鞍前馬後。”
他想過了。
一旦自己暴露了,這些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倒不如做絕一點!
多多的取得他們的證據,最後等許建華他們收網時,順便將這些人都給送進去,永絕後患。
跟著洪書記去縣裡,能得到更多有力的證據。